就放出来看他们馋而不得的样子吗?
看看花厅里候着的仆妇,一个个弯腰低头,很是一副标准的高门世仆的姿态。
再看看赵家人,三郞一脸愤然,脸都涨得通红。老两口低头捧着饭碗,茫然不知所措。二郞兄妹都是板着脸低着头捏着筷子不说话,握筷的手青筋都暴起了,嘴角使劲地抿着。
不就是欺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还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吗。
明月淡淡的看着她们。
几个仆妇动作不变,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知谁小声咕哝了一句。
明月呵呵了,乔明月当社畜都不受这种气,没道理,她商明月当主人还要受这种气:
“你上得了台面怎的不坐桌上吃饭?干嘛要弯腰低头的站一边侍候?”
哪怕是文盲,她也很能言善道的,赵父赵母常年在外劳作,家里人情客往卖绣品买东西都是她来,舌头就那样练出来了。
那仆妇大概没想到明月会这样发火,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嘴,旁边的仆妇也都不装了,齐齐抬头怒视明月。
明月冷笑一声,看向赵莲儿:“莲儿,是不是这些日子来他们都是样来对你们的?”
妈哒!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仆人,不让吃就不让吃罢,偏偏还要摆出来恶心人
这宅斗的技能满级啊,她也好,赵家人也好,不想死的还是早点滚回山阳去吧。
那仆妇嘴上还强自分辩:“奴婢不是……奴婢只是好意指点一下规矩……”
“规矩?你知道为奴为仆的规矩吗?你守了为奴为仆的规矩吗?谁请了你来教我们规矩了?”
仆妇一时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另一个仆妇看她说不出话来,忙帮腔道:
“表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老爷是个最重规矩的,我们平时也是习惯了,所以有时候看到不对的地方,就忍不住提个醒,也没有别的意思。”
明月微笑看向那仆妇:“贵府大人身居高位,满腹经纶,重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规矩,你们守的是什么规矩,又想教我们什么规矩?”
那仆妇也哑口了,这些日子来赵家人一直都老老实实,万万想不到一个外姓的反而胆子肥,还那么伶牙俐齿。
这,这哪像一个乡下蠢笨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啊!
这时,却听一直沉默的赵母不安地低声唤道:“明月,你,你别说了。”
明月看过去,只见赵母一脸惶恐之色,显然是怕她得罪了人。
明月安抚地朝她笑,笑容温柔如水,说出的话却是软中带刺:
“姨母,不用怕,我们是人家请来筹办亲事的,不是自己跑来打秋风的。实在不行,我们换个地方住就是。”
明月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官家小姐有问题了,所以她不介意把事情闹大一点,如果那家人还要这门亲事,大概会退一步。
但不更加说明了官家小姐问题有点大。
几个仆妇一听这话终于慌了,脸上都变了色,只有跳得最凶那个仆妇不慌不忙,只是笑嘻嘻地劝道:
“都是我们侍候不周,冒犯了贵客,还望贵客原谅则个。”
明月看她嘻皮笑脸的样子,冷笑道:“原谅你们不是我的事,是你们主人的事。你们不是我家下人,我们也不配你们侍候。
姨母,姨父,你们且回房稍等,我这就带弟妹们去做饭去。我想,再怎么着,大表哥总不至于让我们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