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当家叹道:“刚才的情况你们也见了,你们有何想法。”
白二当家立即咬牙切齿:“那小贱人是不能留了!”
宋明被杀了,他到哪里再找一个像宋明那般武功好又忠心的侍卫?
胡勇显然并不赞成:“二当家此言差矣,小畜牲才刚抱得美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没见他一天到晚带在手上,护得什么似的吗?此时杀了那小贱人,只怕他会跟我们反目。”
“怨不得你那帮手下不肯出力,看来都是你教的好啊!”
白二当家阴阳怪气。
“惭愧,没你老人家教的好,采购粮食这等好事都给他去做了。”
“如果你上次少吃一点,这次肯定让你去。”
“这么说来,爱当家这些年都是两袖清风,干干净净的了?也不知道二当家拿了这么多花到哪里去?”
“彼此彼此,莫非胡教头还想着给儿子留万贯家产?”
萧大当家终于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案几上:“都什么时候了,不能少说两句吗?”
白胡二人终于闭上嘴。
萧大当家神情疲惫:“让你们陪我在这旮旯里度日确实委屈你们了……”
白胡两人异口同声:“大当家言重了,大当家对我等恩重如山。”
萧大当家摆摆手:“此话休提,我如今也幸得还有你们几个……如今那小畜牲越来越不听话了,你们也看到了,他带回来的那个小贱人,不但一身反骨,嘴还刁钻得很,说的话,句句别有用心,瞧着不像普通人家出身,若是留得久了,只怕那小畜牲……”
白二当家急忙附和:“就是,大当家英明,此女确实来历可疑,别的女人到了寨里,哪个不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你看她,还甘之如饴,实在可疑,可疑!只恨胡教头目光短浅,贪花好色……”
胡勇气得脖子都粗了:“休得胡言,我与耿氏少年情谊,你这阉……老色痞……”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二当家抄起案上的砚台就照他头上扔去!
萧大当家也大怒,指着他手指都抖了:“你这莽夫……你,你想坏我大计?”
胡勇也知自己又冲动了,避开二当家的砚台后,就低下头不说话。
萧大当家转而对白二当家叹息道:“二当家啊,你也知道他就是个粗人,跟他计较,饭都少吃两碗。”
白二当家恨恨道:“大当家只管护着他,您吃他的亏还少吗?无用莽夫,不足与谋也!”
胡勇自知理亏,不敢再呛声了。
萧大当家便与白二当家道:“唯今之计,怕是要诛杀那小贱人,只是,他如今长大了,也有一些见识,弄不好的话只怕要与我等离心。须得想个两全法子才好。”
胡勇怏怏不乐地说:“能有什么办法,这寨里还能找出个比那小畜牲更好的儿郎来?还是能到外头找一个?”
白二当家阴阳怪气:“你自己没长脑子,当大家也没脑子么?不是还有白四么?二人争风吃醋,失个手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哈,”胡勇失声笑了出来,“就她那毛病,那点功夫,她能把那小贱人怎么样?更别提在那小畜牲眼皮底下了。”
白二当家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说你没脑子就是没脑子,耿氏也被你宠蠢了,知道什么叫苦肉计么?”
胡勇冷笑:“阿瑶早跟我说过这种女人争宠手段了,可是,那得小畜牲对白四有情才行啊,要是没情,你这苦肉计就白苦了自己,呵,我懂,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权当闲着看个趣儿。”
“啧啧啧啧,说得你老人家像个菩萨似的,这事儿,咱谁也不比谁慈善,起码我膝下的都还活着,你也就只剩下个白四了……”
萧大当家头疼地打断胡勇的话:“好了好了,就别在这吵了,就这么办吧,按二当家说的来,二当家,你就费心了。都退下罢,我且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