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郎看向明月,眸子沉了下来:“明月,你只能对我好,对我笑,不准对别的男人好。可懂?”
明月:……
“我也只对你笑,只对你好,可行?”
明月:……行你个大头鬼!
她总算发现了,别人是窝里横,一回到家就变态。萧七郎是窝外横,一离开窝,就言行毕露。
本来想跟他解释一下,吩咐船婆给陈方平带糕点是最正常不过的人与人之间增进感情的方式,再想,算了,她又不是教导主任。
索性不理他,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就喝下去——不降把火,火苗子就窜出脑门了!
舱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河道流速平缓,天清气朗,舟子没有挂帆,行的慢悠悠的。
萧七郎朝外大声道:“嬷嬷可有空来说话?”
船婆正洗着衣服呢,一听萧七郎叫,赶紧洗了手进来。
“客官可是有什么吩咐?”
萧七郎状似随意的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娘子没出过门,你说点新鲜事给她开开眼界。”
船婆心里暗骂他小气鬼,舍不得花钱请人来唱曲儿,人家讲的那一个才叫好呢,她哪会讲什么新鲜事啊。
正想推脱,萧七郎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一把拍在榻上的小桌上:“就整点新鲜的事,这都是你的。”
明月看他把一把铜钱硬拍出一掷千金的气势来,嘴角都抽了几下。
但船婆不介意呀,一张脸都笑的菊花似的:“客官可真是个大方人,长得好,又体贴……”
愣是想把萧七郎顶着的那张普通的脸夸出花来。
萧七郎不耐烦了:“也不要你说的多好,把这些天这附近一带有什么新奇的事情说说就行。”
船婆赶紧把桌上的铜钱收了,开始说起来。
什么哪家小姐招的上门女婿偷偷养了外室被发现给赶出来了,哪家婆婆把媳妇逼得跳河娘家兄弟上门把他儿子揍个半死……她本来还说哪个寡妇跟人勾搭,说到一半,被萧七郎眼锋一扫,赶紧改了过继了一个孩子考上秀才……
明月:……让她来编的话,她还能编得更刺激好吗。
眼看明月越听越没劲,船婆怕兜里的铜钱飞了,赶紧说件新奇又刺激的:“小娘子,清河镇你听说过吧,就是等一会我们要经过的一个镇,前几天可出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明月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前几天和萧七郎在清河镇抢劫首饰铺的事,急忙呷了一口开水,压下开始怦怦乱跳的心。
船婆一拍大腿,激动的脸都涨红了:“就前几天,大白天的事儿……”
明月心脏都忘了跳了。
“你们猜猜出了啥事儿?青天白日的,清河镇出现个姓萧的少侠,模样儿长得那个俊啊,跟皇母娘娘坐下的童子似的,还会法术,抱着他夫人,呼的一下,从镇头飞到镇尾……”
“噗”!明月一口水喷了出去,直呛得连连咳嗽。
萧七郎一把揽过她,手在她背上轻轻拍,心疼的说:“就听个事儿都给呛成这样,要不咱不听了,啊?”
正听到关键处呢,能不听吗?
明月咳的喘不过气来,一把推开他,拼命挤出两个字:“要听,咳咳咳……”
船婆忙说:“娘子别急,我慢慢说,我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