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磁性而低沉，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废了我？”萧情几乎笑起来，“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强硬的一天。”
江昀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但那犹豫转瞬即逝。
“叶岚不在三水镇，他在哪里？”
萧情浑身僵硬了一下。
“我不知道。”
照在萧情脸上的光又强了一点，萧情开始头疼。
“真不知道？”
“不知道。”萧情咬
牙摇头。
不能说……这是萧情欠他的。
“撒谎！”
江昀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酷，“萧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又要开始严刑拷打了么？萧情苦笑。
突然间，手臂一阵刺痛，然后凉凉的液体洒进体内。
这是什么？毒药吗？
萧情不想被这种鬼东西控制！
心里慌起来，萧情皱着眉剧烈地挣扎，被江昀按住了手臂。
“乖一点。”他语气又轻柔又阴寒，有种矛盾的吸引力，“不过是让你变得热情一点的药……对待不配合的女人，我常常会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特殊手段？
萧情大脑浑浑噩噩的，几天的禁食禁水，让萧情没有力气去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体逐渐开始发热。
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咚咚，咚咚……
是五石散？
萧情浑身发软，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努力忍住喉咙间将要发出的声音。
“萧姑娘果然是做这个的料。”江昀完全不给萧情反应的时间，冷声厉喝，“叶岚在哪里！”
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回答都是遵从本能。
可萧情不是普通人。
萧情摇头，汗水顺着额角飞落下来，沾在伤口上痛得钻心。
“我不知道。”
“嘴硬。”江昀似乎失去了耐心，摸着旁边的木板，“你想尝尝这些针的滋味吗？”
眼前一片白色，萧情看不清他的脸，只朝着他的方向笑了笑。
“江昀，我从未如此恨过你。”
一个巴掌重重落在萧情脸上。
“贱人。”
他似乎很嫌弃，因为萧情听到他掏出毛巾来擦手，“把蜡烛都给吹灭了，拿刀子来。”
蜡烛被灭掉，萧情眼前一时看不清东西。
视觉的丢失让其他感官更为敏感，萧情感觉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蚂蚁，正在被细细地啃食为一具骷髅。
好一会儿，眼睛才能视物，萧情看到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人。
在萧情面前还放置了一面铜镜。
镜子里，萧情脸色潮红，湿淋淋的头发沾在全是血痕的锁骨，居然有几分诱惑。
那些男人眼神火辣，萧情迷蒙着眼睛，不知脸上是泪水还是什么。
“看来萧姑娘果真有本事，才能把叶岚收拾的服服帖帖。”
江昀毫不留情地讥讽，随手指了几个人，“我马上就让他们满足你，好不好？”
他声音里带着蛊惑，像是诱惑人类和他做交易的魔鬼。
萧情想摇头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咿咿呀呀的无意义娇吟，心里蔓延开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