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突然从上面的墙壁上落下两块铁板,将整个玉砖出现的地方围的密不透风,容漾眼见地瞥到,那铁板上密密麻麻全是铁刺,铁板渐渐向中间合拢,看不见里面,却能听见一阵骇人的动静传来,片刻过后,铁板才慢慢分开,收了回去。
而刚才那枚石子,静静地躺在了玉砖上,化作了粉末。
容漾望着这一幕,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后怕,若是他方才径直飞过,那……
“看够了那便走吧。”锦千晨扫了他一眼,脚下又动了起来。
……
一处安静的库房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
索的动静,紧接着,墙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木板突然被打开,从里面钻出两个人来。
“主子,这是何处?”容漾跟着锦千晨在地底下绕了大半天,终于重见天日,却不知身在何处,此刻颇有些迷茫。
“宁府,粮仓。”锦千晨平静地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却如同一枚惊石投入了湖中,在容漾心中掀起了千般波澜。
这是一处库房,里面入目可见地放着许多排架子,架子上放慢了麻袋装着的谷粮,靠门的另一侧墙边,放着大批的箱子,竟有数百箱之多,上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封条,看样子是还没来得及拆开。
“这……这不是……”顺着锦千晨的目光,容漾也看到了那些箱子,目光一震,似是不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
锦千晨看见那些箱子的时候,却并不惊讶,反倒是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东西在这便好,因为她本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她之所以知道这处通往宁府的密道,是因为前世,顾萧凉曾带她来过两三次,她的记忆力本就比旁人好,有些路走过一次便会一直记着。
那时她又生怕顾萧凉嫌她愚笨,刻
意去记了这段路,因此,只走了一遍便记在心里,更何况后来又来过两三次,早就烂熟于心。
前世也大约是这个时间,顾萧凉趁着魏夷光护送粮草的第一日,安排人手,劫走了这批粮草,连夜通过密道送到了宁府中,隔日又以宁府私产的名义上交给了皇上,皇上也因此对顾萧凉这个皇子更加宠爱,到后来决定废掉太子改立顾萧凉的时候,想必这件事在其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没想到重来一世,面对这种情况,顾萧凉还是再一次选择了曾经的做法。
“主子,我们深夜来这里,可是要做些什么?”容漾压着嗓子低声问道。
“纵火。”锦千晨抬眸,吐气如兰,巧笑嫣然,仿佛在说着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容漾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纵火?”
锦千晨走到那片堆放着粮饷的角落旁,素手轻轻拂过那密封的箱子,盯了良久,终是笑了:“对,就是纵火。”
顾萧凉不是要借着这三十万粮饷立头功么,她便偏要一把火烧了这些食粮,她要叫顾萧凉作茧自缚,有苦难言!
“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可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