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习凛腰上的手收紧,让锦千晨整个人都紧密地贴着自己,另一只手动如疾风,一把握住了锦千晨无力的拳头,唇角上扬,戏谑道:“安安这是与本王打情骂俏?”
不等锦千晨回应,顷刻之间,他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消失殆尽,双目如冰,死死盯着锦千晨,低沉问:“亦或者是本王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王妃不自量力,想要杀人灭口?”
“王爷笑话了,我护国将军府与丞相府素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必要的接触,私下里并无往来。”南越面上国泰民安,风平浪静,然而背地里,各个势力针锋相对,内患无穷。
如此敏感的形式,朝中大臣要是走得近了,指不定就会被人污蔑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前世就是因为自己愚蠢不堪,被人利用,才会让将军府毁于一旦,重活一世,锦
千晨绝对不会连累将军府。
“千晨今日也不过是碰巧遇到了丞相大人。”锦千晨不卑不亢,面色如常。
黝黑的眸子,与顾习凛四目相对,看不透顾习凛的心思,她只能开口强调道:“王爷,千晨的所作所为固然是有私心,却对王爷并无坏处,王爷不要忘了,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还不是时候。”片刻之后,顾习凛放开了锦千晨,男人的威压之势远去,锦千晨如释重负,只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不是时候?”锦千晨疑惑不解,若是能够早些让顾萧凉众叛亲离,让他的机关算计毁于一旦,不是再好不过吗?
顾萧凉就是一条毒蛇,留在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人一口,能够尽早除去,有何不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顾萧凉是王爷的劲敌,论本事,顾萧凉与王爷旗鼓相当,论身份,他母妃是当朝皇贵妃的,宁家是朝中肱股之臣,王爷根本不能与他相提并论。留着顾萧凉,早晚都是一个祸害,王爷想要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必然要尽早除掉顾萧凉,此事刻不容缓。”
锦千晨激昂开口,双目之中,尽是对
顾萧凉的无尽恨意。
锦千晨敢爱敢恨,爱憎分明,这一点顾习凛心知肚明,只是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不明白,顾萧凉与她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按着他的了解,在锦千晨嫁给自己之前,顾萧凉非但没有得罪过锦千晨,更是对她颇为关照。
当初整个帝都的人,甚至都以为将军府有意与轩王顾萧凉结亲,甚至于,早就有人将锦千晨当做了轩王妃看待。
顾习凛一步一步向着锦千晨逼近,抬起了锦千晨的下颚,让锦千晨逼视着自己,皮笑肉不笑道:“本王不明白,安安对轩王,似乎多有成见。”
“王爷莫不是忘了,大婚之日,顾萧凉可是想要要了我的性命。”锦千晨眼中一慌,她是重生之人,这一点决不能让人知晓,如若不然,指不定被人当做妖怪看待。
心念电闪,只能用大婚之日的过节搪塞了过去,却突然想到,大婚之日,顾习凛不惧自身安危,及时赶到,才救下了自己。
不管顾习凛出手相救,是不是害怕自己出事,他与将军府反目成仇,到底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思及此,锦千晨面色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