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身形一顿,目光凛冽的盯着殷珩,“你跟她很熟?”
殷珩双肩抖了抖,立马否认:“王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害怕因您中毒的事被人迫害,前一晚她还苦求我,让我带她暂时离开。是夜,我派去的人并没接到她,让跃风找寻了一夜,直至天亮才在小竹林的悬崖前看到她最后的身影……”
他说罢,对一幕幕的往事也感到唏嘘不已,或许,此刻的结果正如晏晓雨当日所预料的那样,她已然被人迫害了。
但王叔的凶狠脸色,让殷珩不敢再往下说,更不敢细想,只得不停地赔罪:“王叔,既然晏晓雨是假死,当务之急是派人找到她,当面一问,个中缘由不就清楚了。”
司徒铉嘴角一抽,留给殷珩一个难以揣测的表情,潇洒离开了。
殷珩摸摸鼻子,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他急忙的追上去,就被司徒铉当面呵斥:“如今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冯淑妃一旦顺利的被册封为皇后,那么投靠青瑜门下的官员就难以再撼动了。”
殷珩亦是认同,当即面色沉稳起来,与司徒铉肩并肩同行,低语回复:“王叔以为该走何种计策?”
司徒铉保
持着冷淡的面容,也不停留步伐,沉声低语道:“先要阻止冯淑妃顺利册封,后要稳住门下官员,必要的时候,我也得联系母妃的旧人。”
“王叔的意思是……”殷珩当即略显沉重的看了看司徒铉,王叔的意思,他已经察觉出来了。
若是陈国的势力还不够,他们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若王叔顺利拉拢了他母族赵国的人脉,对他日争储百利无一害。
司徒铉倏然笑道:“殷珩,你老大不小了,应该娶亲了。”
殷珩眸光转暗,不太高兴的回答:“母后仙逝不久,珩儿哪敢不遵孝道,就擅自娶亲啊。”
司徒铉陡然拔高音量,“一旦冯淑妃登上后位得势,你和青瑜的势力就会显现出此消彼长的趋势,她若不将你打压下来,青瑜怎能出头?”
殷珩顿时明白了,可大孝当前,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提出纳妃的事,那么这事搁置三年,自己会更加孤立无援,若被冯淑妃撰在手心做文章,自己必然受制于人。
他道:“王叔,这事实在难办。”
司徒铉抚了抚殷珩的臂膀,安慰着:“放心,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吃了大亏。”
殷珩哭笑不得,回
道:“王叔,你这话跟没说一样!我要是娶个丑妃回去,也叫没吃大亏吗?”
司徒铉不再理会殷珩的乱自揣测,身姿笔挺、昂首阔步的出宫去了。
穆府。
穆春烨一脸杀气的把晏晓雨丢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看着她因吃痛而紧皱的小脸,才感到一点痛快。
一路上怀里抱着个娇软轻柔的女人,再好的定力也快被磨完了,而且这还是他三十来年头一次做这种可笑的事。若不是因为憎恨她,他对她的态度可能就产生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