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房门上慢慢摩挲,关上房门后又朝里走
去,于窗前忽然吹响银哨子,夜魈便如寒风一阵,突然从天而降,跳过临河的窗户,越入房内。
“公主。”夜魈抱拳请安。
“坐吧。”她不是个难以接近的人,看到夜魈这么快出现,心下感激不已,邀他坐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夜魈显得几分拘束,并未坐下,而是冷静自持的站立在一侧,隐于黑影处。
晏晓雨道:“有什么事?”
“有一队来路不明的人一直跟着主子。”夜魈冷声道。
“恐怕不止一组吧?”晏晓雨笑问。
夜魈点头应道:“是,约莫有四五路人马。”
“哦?”晏晓雨雪亮的眸子多了些神采,“没想到这么多人,那就有意思了。都是来杀我的吗?看来让你找人准备干的活,现在很多人抢着干呢!”
夜魈脸色沉了几分,不安道:“公主,属下誓死保护你的安危。”
“你寸步不离的保护好母后的安全。”晏晓雨纠正道。
夜魈眸光微凛,身形僵了好一会儿,回道:“是,公主”
“还有何事?”
夜魈再次沉声道:“是和司徒铉有关的。”
晏晓雨睨了他一眼,夜魈才道:“夺位传言一度将司徒铉推到风口浪尖,加之他弃用
孙家,不看冯御史和穆丞相的脸面,还多次擅自动用敬安府军的人,已经激起公愤,颍都城里传了些风言风语。”
晏晓雨转过身去,临窗而立,冷风打在脸上,令她平静的小脸愈发沉静。
“而且,据说他在为公主晋升名位的事,跟司徒游争论起来,末了,还是司徒游说他是左膀右臂,陈国肱股之臣。”夜魈说罢,低垂的目光打量着主子。
晏晓雨陷入一片疑惑之中,司徒铉为何要提高她的分位?她于众人眼中只是个歌妓出身的卑贱之人,司徒铉此举无疑是自轻自贱,令人耻笑。
可为何,她有那么点难言的感触呢?很想知道司徒铉是否会把一个好的称呼送给自己,毕竟,她想从这件事上证明些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退下吧。”晏晓雨避开夜魈紧密的视线,侧身看了看房内,挨了会儿才拾起桌子上的一把团扇,拿着缓缓下楼了。
楼下,白蔷已跟晏后碰了面,高兴得白蔷哭笑难忍,只管给晏后捏肩捶背。
紫玉见晏晓雨下楼,上前问道:“晏姐姐,你要走了吗?”下一刻,紫玉又注意到她手中的团扇,打趣道:“都这么冷的天儿,你拿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