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偷偷潜进别人府上可不大好啊。”
林晔反问：“那你呢？”
“我和你还是不大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夜玄理所当然地说：“她是我的病人，我是作为大夫来到这里的，我的目的是要为她治疗眼睛。你就不同了吧？所以你到这来是什么目的？”
“探望朋友。”
“探望朋友固然是一片好意，但有的时候也还是要考虑一下你朋友的心情。你怎么知道你的朋友现在也愿意被你探望呢？”
“……”
“听我一句劝，有些人既然知道是你不可能得到的，那不如还是放弃。否则你会给你自己，还有给你在乎的人造成困扰，这样对谁都不好。”
“那你呢？你就不会给她带来困扰了？”
“当然不会。”
夜玄的语气很笃定。
林晔深深地看着夜玄，想要探望褚慕的心情一下子好像就散
去了。“好吧，希望如此。”
林晔没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外面的动静不大，但褚慕还是察觉到了一些。
夜玄刚进来的时候褚慕就担心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有人发现你了？”
夜玄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所以我对外面的动静就更加警惕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不过不确定。刚才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人发现你？”
“我是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
褚慕紧张地问：“是谁？是府上的人吗？”
“应该不是吧，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倒不像是。那人的武功不错，看上去像是世家公子。我随口问了他两句，他说他是来探望你的。我说你是宁王妃，现在夜深人静，他一个陌生男子进来探望你实在不好，会被说闲话，然后他就走了。”
听夜玄的形容，褚慕觉得来的人很像是林晔。
“他没说什么吗？”
“他就问了我是什么人。”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如实回答。我说我是大夫，我是来给你治眼睛的。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褚慕摇了摇头：“没有，你说的没问题。”
“那就好。”
夜玄又把银针准备了出来。
“不过他真的没再说什么吗？”
褚慕虽然不是很了解林晔，但是经过前几次林晔的来访，褚慕觉得林晔应该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被打发的人。
夜玄说林晔没追问什么，更没
闯进来……这让褚慕觉得不大可能。
“没有啊。不过你觉得他还应该说什么吗？我又不认识他，和他没什么话说。”
“没什么。”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认识他吗？”
“或许吧。也许是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不过我毕竟没见到，所以我也不太确定。”
“哦，好吧。”
夜玄迅速结束了林晔的话题，开始聊正事。
“经过了昨天的医治，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我的眼睛还是看不见。”
“当然了，你的眼睛不会那么快就恢复的，我又不是神仙。这种事还是得慢慢来，你要有耐心啊。”
夜玄详细地问了褚慕这一天的情况，褚慕也不敢对夜玄有丝毫隐瞒，但凡是自己知道的，她都尽可能地说的很详细，目的就是为了给林晔提供最到位的信息，好帮助他更好地治疗她的眼睛。
“你的反应都很正常，没什么事。所以我们还是要继续施针，继续观察才行。”
“可是我今天有些疲惫，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没什么影响。”夜玄淡淡地说，“你今天疲惫，明天你会更疲惫的。”
“……”
“我给你施针的时候，你产生了强烈的疼痛，这样的疼痛刺激着你的精神和你的身体。简单地来说，其实就是在折磨你。你就把你自己想象成一个犯了错的囚犯，你现在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受刑。你说，既然是受刑，那能舒服么？”
这是什么形容？
褚慕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