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耿从信上抬起眼,笑着回答道:“没问题就好,你做事细心,我就不用再看了。”顿了顿,路耿看着薛择的脸色疑惑道:“脸怎么红通通的?生病了?”
薛择闻言,脸更红了。他急忙摆手辩白,连声音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没。没事,元帅,我,我就是,路上走得急了点,对对,路上走得急了点!”
路耿见薛择急的满头大汗,也不再多问什么,笑着摇摇头。年轻人啊,总是有许多自己的秘密,他不愿意说,路耿也不问。
毕竟谁没有年轻过呢?
“元帅,我打算过完中秋节就回去了。”薛择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脸上也终于不那么红了。
路耿闻言到也不惊讶,“的确,你这一次出来的时间长了也不好。到底你是鸣风军的代理少帅,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回去做。回去之后,放开手大胆做。军中是个讲究资历的地方,老兵油子特别多,仗着自己辈分高不听指挥的也多,你都要把这些人弹压下去。”
薛择的脸色严肃起来,“元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路耿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
肩,“我也相信你能够做好的,长谣在军中时就时常向我夸赞你,你做代理少帅,她也会十分放心的。”
薛择没有再说什么,他要用行动证明路元帅和长谣的眼光没有错。薛择见路耿还要专心看信,也就十分识趣地告辞了。
等到薛择走后,路耿继续看着手中的信。这封信正是路长谣写给他的,除了例行的问安,长谣还写了秋猎之中摄政王魏峥遇刺的事情,至于暗杀主事人,长谣也写了自己的推测就是靖平王魏骥。
双王之争的事情,路耿就算远在耒阳也有所耳闻,因为兵部的一些调动,隐隐约约也能看出相争的影子,不过好歹兵乃国之本,双王虽然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对于兵部的介入不算太多,这也要感谢兵部尚书林德信。
林德信虽然看上去十分滑头,行事让人不喜,但是意外的是他在一些关系到国家根本的大事之上脑筋十分清楚,不曾让任何人插手前线军事,这也让路耿等将领可以心无旁骛的关注战场。
路耿对于林德信的评价,就是这是一个有大节之人,大是大非明白的十分透彻,至于一些道德上的小瑕疵,
就不算什么了,毕竟人无完人。
魏骥下手对付魏峥,是迟早的事。秋猎这个时机挑的不错,事成之后掩盖罪证也方便一些。但是魏峥显然更高一筹,成功逃脱了。路耿相信魏骥派过去的杀手不会是凡人,长谣在心中也说了,据说是的高手,但是魏峥仍然是逃脱了,不得不说,真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