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乡颔首,“不错。上一把剑断掉之后,我认为是我铸造的剑只是有着中原剑式的外形,而没有中原剑法的灵魂。所以我想了好久,重新调试了配方,改变的方法,终于铸造了这一把剑。”
长谣伸手在剑尖弹了一下,一声轻响如同龙吟,声音不算大,但是却绕梁不觉。长谣不由得暗暗点头,这把剑,的确是不错。
“路指挥使可要一试身手?”西乡趁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长谣微微一笑,拿着剑站了起来。她缓步走到庭院中央,略微思考片刻,便起了一个剑式,开始舞剑了。
谢胭一眼就看出,长谣舞得是挽花剑法。这套剑法就是姿态美妙,不过实战价值较低。谢胭心中赞许,她知道西乡鼓励长谣露一手未必就没有考察试探的意思,长谣也算是看破了对方的心思吧。
西乡欣赏着长谣舞剑的优美身姿,默默与他们刺杀魏峥那天长谣的身法进行比较。那一日长谣的身法凌厉非常,举手投足都是满含杀气;眼下却是如同舞蹈一般,令人赏心悦目。西乡当然知道长谣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真正所学的,但是收集越多的资料,总是
能防患于未然。
过了片刻,长谣便收了剑式,向西乡走了过来,“西乡先生,我很喜欢这一把剑,不知道您可愿意割爱?”
西乡笑道:“那自然是乐意之至。路指挥使剑法非凡,这把剑跟了一个明主,也算是没有明珠暗投。毕竟不仅是主人选择兵器,兵器也在选择主人啊。”
长谣微微一笑,顺利地和西乡谈好了价钱,掏出了银票递给西乡。后者也重新将剑放入剑匣之中,再慎重地递给长谣。
“还望路指挥使能发挥出这把剑真正的威力,不要辜负了剑。”西乡郑重地说道。
长谣点点头,“我会的。”
谢胭和长谣没有久待,找到合适的兵器之后,二人便起身告辞离去。西乡也一如上次那样将二人送到门口,便鞠个躬看着他们离开。
望着二人道背影,雪子小声道:“她们这一次来,到底是做什么啊?”
“人家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寻找合适的兵器而已。”一边的太郎接口道。
“真的那么单纯吗?”雪子嘟了嘟嘴,“还有,谢胭怎么会认识那个路长谣?看上去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都是在朝的女官,彼此关系
不错也很正常吧。”次郎走了出来,顺嘴接了一句。
“好了,她们既然以客人的身份进来,我们就用待客之道来对待就好了,多余的都不用做也不用说。”西乡淡淡地说道。他不久前才接到珽东王的回信,心中鼓励它不必为一次刺杀魏峥不成功而有什么懊悔,并且告诉他关键时刻可以不必理会靖平王的无礼命令,可以按照自己的行事节奏来行动。
西乡跟了珽东王几十年,自然感觉得到珽东王实际上对于这一次刺杀行动并不满意,他认为这是打草惊蛇,下次再想刺杀魏峥,就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过珽东王不悦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靖平王,他很不满意靖平王的急躁冒进。
所以现在,西乡也决定现在京中扎下根来,只有根埋的足够深,自己才能更好的潜伏下去,为以后的行动做出更好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