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谣苦笑了一下,将事情的起末都告诉了韩蔚。韩蔚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萧栖楠这样行事实在太过孟浪了!”虽然韩蔚并不喜欢方清露,也不赞同方清露后面的行为,但是归根究底,萧栖楠的罪责还是逃不掉。
“我只是没想到,方清露居然会在消极的情绪之中出手伤害他人。”长谣很有些感触,这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突然脱掉了羊皮露出了里面狰狞的獠牙一般令人难以置信,也在告诉着长谣,人到底是有多么善变以及难以预测。
“近日你作诗了吗?”长谣问道。
带着惭愧的神情,韩蔚摇摇头,“诗词歌赋本就不是我所长,萧栖楠拔得头筹。不过,萧落梧的那首诗也写的很好,他们兄妹真是……”韩蔚顿了顿,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好。有点可惜,又有点觉得不值。
“论才华,的确京城之中无出其右。”长谣很明白韩蔚没有说出的感觉,这两个人太过令人惊艳,简直让人很难详细有些事会是他们做的。人们总是愿意去相信这么美好的人一定会有美好的心灵,但事实上,这两件事往往事与愿违。
“不说了,表哥,你也赶
紧回去吧。后面几日,你估计都要在家好好读书了。萧栖楠的事情,你先别理他。他现在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毕竟都要专心复习功课。”长谣对韩蔚认真地说道,“我还是希望表哥你能超过萧栖楠,也相信你一定可以超过他。”
韩蔚心里一热,用力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
耒阳城内,搜寻魏晴的行动还在持续不断的展开着,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众人都不敢懈怠,只是日复一日的继续盘查走访,珞北王夫妇也越来越沉默,王妃开始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珞北王虽然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是眉间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忙于军务的路耿也没有放弃这件事,一有空便开始在耒阳城的地图上写写画画,将自己带入到绑架魏晴的人身上去。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如何做?要如何藏身才能不被大家发现?
这一日,路耿正在军营里面跟属下安排士兵的培训事宜,忽然有个穿着珞北王旗下衣服的小兵过来传话,请路元帅往耒阳城东东石岗走一遭,珞北王在那里恭候。
乍听到东石岗的地名,路耿的脸骤然变色。东石岗那里
十分荒凉,少有人烟,因此那里就有许多无名尸骨。官府的人在街上见到不知何时死去的流浪汉的尸体,就会用破席子包一包,在这里埋下。或者大户人家处罚私通外界的奴婢,也是打个半死不给医治,就往东石岗扔。除此之外,弃婴、火并而死的炮灰,都在这里有着葬身之地。
所以,东石岗在耒阳城内,也算是一个禁忌的地名。普通百姓连提都不愿意提,实在不得不说,就用“那个地儿”代替,好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若是有人不开眼继续追问是哪儿的话,都会被人翻白眼的。
难道晴儿她……路耿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惶恐,先把事情跟属下交代清楚,随即便赶紧找了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奔向了东石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