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回忆起了一个多月前在瑞城“偶遇”赵政霖,以及她被拘在诚王府的种种。
以及一个月前杜鸣生“无故”丢下自己……一幕幕如此清晰地闪现在她眼前。霎时明白过来,其实这一切根本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四目相对,赵政霖的目光渐渐森冷冰寒,柳明溪也毫不示弱。
良久,赵政霖一声轻叹,沉声道:“明溪,本王并不是在说笑。”
柳明溪横眉,眼神冷如冬日里的寒冰,她憎恶地瞪了他一眼,嗤道:“那也是殿下的事,与我何干?”
赵政霖一窒,他英挺的浓眉立时拧起,内心有愤怒也有苦涩在翻腾。
他这辈子何曾遇到过敢这样对他甩脸子的人?这个刚刚与他共赴云雨的女人,她竟然…她怎能这般翻脸无情,这般将他的一颗真心踩在地上肆意践踏。
赵政霖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猛地起身,当着她的面迅速地穿好了衣袍,准备出去。
柳明溪忽然在他身后问道:“您给我准备汤药了吗?”
赵政霖正要离去的脚步骤然一滞,他不解地回头,“什么汤药?”
柳明溪的语气满是嘲讽的意味,“您这是明知故问,我不能,也不愿怀您的子嗣。”
那张嫣红的小嘴,如此娇艳欲滴,可从她的小嘴
里所说出来的话语却如此残忍。每字每句都如同带着利刺般,轻而易举地扎入他的心间,将他刺得鲜血淋漓。
赵政霖定定地站在里良久,才地迸出一句,“府上没有那种东西。”
说罢,他拂袖离去。
整个诚王府的人都知道,昨夜殿下将柳氏带回了他的屋子里。这一晚无疑是诚王府两年来最为热闹的一晚,所有的下人都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后院闹得轰轰烈烈,前院则一片喜气洋洋。
他们的殿下一晚上足足叫了三次水,众人终于清楚地知道,殿下真不是断袖!
原来,此前的传闻纯粹是乌龙,闹得这般轰轰烈烈,只怕是有心人刻意而为之。至于说可能的幕后黑手,那可就多了去了。
他的几位皇兄与他们背后的势力,哪个不想他是真“断袖”,皇位之争就少一人。
咳,那些不是他们这些个下人该操心的事,做下人的只需要知道,柳氏这回笃定要在诚王府站稳脚跟了。从今往后这诚王府就有两位女主子,一位有家势有背景,一位有恩宠,他们做下人的少不得会左右为难,恐怕将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呢。
谁都不曾想,天刚亮殿下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王府,临走还交待让锦风将她送走。
刘管家起初还一头雾水,他有些怀疑
自己的耳朵。
他可是刚刚才搞清楚殿下心里确实是有柳氏的,而且极有可能只有柳氏一人,莫非其实是他想多了?
可是不像啊,殿下一趟趟往她屋里跑,柳氏赶都不容易赶走,这分明是襄王有意,至于神女…难道说柳氏对他却无心?
不能吧?
想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柳氏死皮赖脸地缠住殿下不放,为了嫁给殿下她闹得要死要活的,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