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皇上仔细瞧着裴弘毅呈上来的珍珠耳坠,好一会儿方才问道,“此耳坠,是在何处寻获?”
“姚家前院一处破损的亭台内。”裴弘毅如实道。
皇上细细一想,道,“姚家前院原本并无亭台,是其后买主所建,只是建成之后府中夜夜都有鬼哭狼嚎,吓得那买主忙叫人将亭台砸了,随后更是吓得连夜搬离了府邸。”
裴弘毅恍然,“微臣见那亭台,的确有被砸过的痕迹。”
皇上点头,“可,既然是后来才建的亭台,又怎会有姚家的物件儿在?”
“果然是姚家的东西?!”裴弘毅略惊。
皇上看向裴弘毅,眼眸中染着几分欣赏的神色,“猜到了?”
裴弘毅点头,“被砸过的亭台上出现这女儿的家的东西,本就奇怪了,只是未曾不懂珠宝,倒也不敢确定。”
皇上捏起那颗珍珠,行至御书房外,对上那烈日,道,“此珠名为慧,乃是东海渔国进供,拢共五颗,有三颗镶在了母后的凤冠之上,另有两颗,是赐给了当年的宰相夫人。宰相夫人将其制成耳坠,唯有进宫赴宴之时才戴,以示对母后的尊重。”
因为是这
世上只有五颗的东西,所以皇上记得特别清楚。
裴弘毅接过那珍珠耳坠,眉心微沉,“可,姚家的东西照理说,都已是上交国库了,可这珍珠耳坠为何又会出现在姚家旧宅?莫非,姚夫人还活着?”
皇上的嘴角微微掠起笑意,“说不定那每月十五啼哭的‘怨鬼’便是姚夫人。”
裴弘毅不免沉思起来。
皇上这一分析,加上昨夜瑶儿听见的呼唤,姚夫人还活着的事儿,怕是十有八九了。
只是……
“敢问皇上,姚夫人可曾习武?”
皇上微微一愣,“不曾习武,何故此问?”
“不瞒皇上,昨夜微臣听到啼哭之后曾在府中寻找,见以白影飘过便立即跟上,然那白影动作飞快,不多久便将微臣给甩开了,如若姚夫人不曾习武,只怕那白影是另有他人。”
“连你都追不上?”皇上疑惑了。
裴弘毅乃是抵挡了突厥多次进攻的良将,当年单枪匹马取敌方将领项上人头而一战成名,武艺自然不凡。
连他都追不上……
那对方必然也是有些身手的。
可姚夫人大家闺秀出生,岂会去学那些东西,莫非,那‘怨鬼’并非是姚夫人?
那会是谁呢?
姚家上下可都不曾学过武呀!
“看来追查此事不易。”皇上微微叹了口气,又道,“那,昨夜府里的侍卫就未曾发现些什么?”
听到皇上提起府中侍卫,裴弘毅便是忍不住笑了,“微臣正欲与皇上提及此事。”说罢,便是将昨夜府里的侍卫如何因为怕鬼而躲在屋里不出来的事儿与皇上说了一番。
闻言,皇上也笑了,“你可知,那些侍卫是都是谁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