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低头看了眼裴弘毅的手,心知今日自己的出现不合时宜,令得裴夫人无端蒙冤,他也着实有愧,是以也不与裴弘毅计较,只道,“还请裴将军随在下来。”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裴弘毅往西南角的院墙走。
行至角落,裴弘毅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未察觉出刻意,问,“此处有何玄妙?”
汪泽也是一愣,轻轻挣开裴弘毅的手,上前查看。
只见他原本出来的地方,此刻闭得严严实实,唯有一条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乍一看,还以为只是墙体原本的裂缝。
上下一摸索,却未寻到任何可疑之处,汪泽方才站直了身子,瞧着那处缝隙叹了一声,“真可谓巧夺天工。”
一旁的裴弘毅瞧着汪泽这番动作,不免眉心更沉,如同警告般的唤了声,“汪兄?”
汪泽方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裴弘毅,随后一笑,“裴将军,若汪某说,您这院墙之后藏着一条密道,你可信?”
闻言,裴弘毅再次将视线落在了那毒院墙之上,眉宇间透着深沉,好一会儿都不出声。
汪泽低头自嘲一笑,“汪某自知此言有些匪夷所思……”
话未说完,便被裴弘毅打断,“
密道,通往何处?”
汪泽一愣,“裴将军相信汪某?”
裴弘毅点头,“这堵墙比起别的院子的墙,要宽几分,虽说以裴某的身形过不了,但以汪兄的身形,若有密道倒也是能藏匿与其中的,再者,汪兄能在断崖山上救了内子一回,裴某自然信得过汪兄的为人。”
更何况此事是否属于谎言,只需刨根问底便可,汪泽不是个蠢人,绝不会撒下这等愚蠢的谎言。
汪泽连连点头,道,“还请裴将军往隔壁走一趟。”
这个隔壁所指的,便是姚家旧宅的前院,也是如今他们一行人所安顿之处。
裴弘毅跟着汪泽直接翻墙而去,只见之前还荒草遍地之处,不知何时已是被开垦好,好似还重了些菜苗。
眼见着裴弘毅面上略有惊讶,汪泽笑道,“我的那帮弟兄,原先就是农民,瞧不得地慌着。”
裴弘毅表示理解,点头笑道,“原先在边城,内子也是领着家里人开垦了一个院子种些小菜。”
眼下这情景,令他想念起了在边城的时候。
如今那座府邸已是由现今的镇守将军居住,只怕是会好好修缮一番,那个种着小菜的院子,应当也是另做他用了。
汪泽不由挑眉,“在府里种菜?我原以为只有我等穷苦百姓才会做出这等事。”
裴弘毅原想回一句,“内子本就是穷苦出生。”后一想,瑶儿出生姚家,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千金,若当年姚家未曾被人陷害,如今的瑶儿怕是他高攀不上的。
思及此,裴弘毅嘴角不免掠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能娶到瑶儿,总归是他的福气。
汪泽自然不知裴弘毅所想,一路领着裴弘毅去了一处假山后。
只见汪泽在假山处摸索了一阵,随后转动了假山伤的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随后便听‘咔嗒’一声脆响,假山里头竟忽然多了一个地洞。
“汪某便是自此一路到了裴将军的院中。”
裴弘毅上前查看,只见那地洞的,但仍有疑惑,“那为何院墙毫无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