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文琪公主这一番怒骂,裴弘毅身后那几名狱血教的教徒便暗暗使了个眼色。
裴弘毅也是眉心微沉,却不理会文琪公主,只冲着张承傲道,“你今日跑不掉了,把人放了,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哈哈哈哈!”张承傲仰天大笑,“裴弘毅,我比你还年长十岁,你以为我走到今日这步田地,还怕没有全尸?”
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如若一早就料到夏瑶手中有毒粉,如若他还能多安排些人,夏瑶一死,他便能全身而退。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杀的,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可偏偏就算漏了这一步!
是他命该如此!
思及此,张承傲一手箍着文琪公主的脖子,一手猛一用力扯着文琪公主的头发,文琪公主被这一拽,不由的一声痛呼,头也被迫高高仰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只听张承傲道,“今日就算我死了,也还有个垫背的!大棠金枝玉叶的公主陪我死,也算不亏!”
更何况,有文琪公主在手,张承傲断定裴弘毅不敢动手!
果然,裴弘毅眉心紧蹙,一脸深思的模样,像是在思考着对策。
却听其身后的狱血教教
众问道,“张承傲,我问你,我们教主可是你杀的?”
闻言,张承傲微微一惊,如若承认了自己杀了狱红莲,裴弘毅不会动手,这帮狱血教的人也自会动手。
于是,矢口否认,“狱红莲死在将军府,你们该问他才是!”
“狱红莲死于她腰上的利刃所伤,伤口不大,应是被匕首所刺,那日狱红莲来时正直深夜,我与内人正相拥而眠,又岂会带着匕首,若是我杀了狱红莲,那她应该是死于剑伤,更何况,伤口在后腰部的位置,应当是有人从她身后下的手,狱红莲岂会那么傻,将背后留给我?”
唯有一直与狱血教有所勾结,是狱红莲信任的人,才能用匕首刺伤从背后她的腰部!
裴弘毅一番言之凿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张承傲的污蔑。
狱血教教众当下也明白过来,究竟是谁人说了谎,于是,持剑便朝着张承傲袭去。
见状,裴弘毅不甘示弱,也冲了过去。
张承傲大惊,一时间不知是该往哪里躲,情急之下只得松开了文琪公主,以应对狱血教的来势汹汹。
而裴弘毅便是趁此机会将文琪公主一把拉入怀中,而后迅速向旁边退去。
张
承傲的武功不弱,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只听‘噗噗噗’几声,几把长剑刺穿了张承傲的身子,张承傲好似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那几把刺穿自己身体的长剑,而后抬头看向裴弘毅,艰难的抬手,指着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有鲜血不断的从嘴里涌出来。
又听‘噗噗噗’的几声。
长剑都被拔出,鲜血从张承傲身上的几个窟窿处不断涌出,张承傲再也站不住了,瘫软到底,没了呼吸。
如此血腥的一幕,把文琪公主给吓坏了,忘记了方才自己还在冲着裴弘毅怒喝,只顾着将头埋进裴弘毅的怀里。
裴弘毅此刻倒也不忍心将文琪公主推开去,毕竟劫后余生。
只冲着狱血教那几名教众拱手道,“既然误会解释清楚,张承傲也死了,裴某的手下一会儿便会到,就不耽误诸位的功夫了。”
言下之意,是在警告他们,他的人很快就到,他们若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