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轻轻拂过,吹起一阵细细的尘埃,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那味道,令得夏瑶心口一阵恶心,不自觉的干呕了一声。
楚东一下子担心起来,“夫人,没事吧?”
夏瑶摇了摇头,拿过帕子掩住了口鼻,“只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味道罢了,无碍。”说着,便是往那一片红土走去。
时间已过一个月之久,期间还下过几场雨,就算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已被冲得一干二净。
夏瑶饶着那片红土走了一圈,照着地上的印记,想象着楚东来时的情况,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张承傲死在这儿。”楚东走到崖边,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圈,而后又朝着不远处一指,“文琪公主的鞋子,就是在那边发现的。”
夏瑶走进一看,的确是如楚东所言,乃是崖下的一处凸起的峭壁,里崖边很近,趴在地上的话,伸手就能勾到。
夏瑶看着那凸起的峭壁,总觉得奇怪,“只有一只鞋子吗?”
“对,就一只。”
“可此处并不算大,便是小心的放都极有可能将鞋子掉下去,倘若文琪公主是不慎摔下去的,这鞋子怎么就恰到好处的掉在了那?”
那会不会也太巧
了?
楚东似乎是明白了夏瑶的意思,“夫人的意思是,那鞋子是有人刻意放在那的?”
就是为了叫人误会将军与文琪公主掉下去了?
夏瑶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倘若是要叫人误会,那将鞋子直接放在崖边也行,何必多次一举的放在拿出峭壁上,平白叫人怀疑?”
楚东觉得有理,可经方才夏瑶一说,他也觉着那鞋子能在文琪公主掉下去的时候落在那处,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或许,是有人想扰乱视听。”
楚东的话,令得夏瑶惊讶不已,“你的意思是,当时除了狱血教还有夫君,文琪公主跟我之外,另有旁人?”
楚东没有回答,反问,“夫人可曾习武?”
夏瑶微愣,摇了摇头。
楚东了然般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夏瑶的双手。
指甲不长,虽昏迷一个月,但张嫂将她照顾的极好,这指甲应当是不久前才修剪过。
不似一个月前,他见到夫人的时候一样。
那时夫人的手指甲,又长又尖锐,上头沾满了鲜血跟皮肉,与狱血教那些人身上的伤口极为相似,看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只是要说狱血教的那群人就是夫人杀的,
他也不敢相信,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能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
可,倘若人真是夫人杀的,那夫君跟文琪公主,会不会也是夫人推下悬崖去的?
不,应该是不会的吧。
莫说将军与夫人平日恩爱非常,就说眼下夫人这般担心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装出来的。
她哪里舍得将军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