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与裴弘毅互看了一眼,就听文琪公主厉喝了一声,“将人给本公主带上来!”
很快,便有侍卫架着一名丫鬟进了院子,那丫鬟裴弘毅是认得的,的确是文琪公主从宫里带来的,平素也常在文琪公主面前伺候。
“是你?”裴弘毅蹙眉,眸间皆是打量。
“将军饶命!”那丫鬟忙是跪地磕头,只是声音洪亮,并无半分惧怕之意。
夏瑶下意识的握了拳,按捺着情绪,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张嫂?”
“是奴婢财迷了心窍,偷了公主的首饰想要拿去府外典卖,正巧被张嫂撞见,因担心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
“这
一切都是我的错。”文琪公主接过了话去,“若不是我有眼无珠,怎会留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在身旁,无端害了张嫂,姐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姐姐责罚!”
在裴弘毅看来,文琪公主只是无端受了牵连,忙道,“这与你何干?”
话音未落,却听夏瑶冲着那丫鬟问道,“偷公主的首饰?只这一次?”
显然,她对着丫鬟的话并不相信。
那丫鬟也知晓夏瑶生了怀疑,低下头,道,“以前也偷过的,但都是些不惹眼的首饰,都是公主瞧不上的,所以不曾被发觉过。”
这丫鬟的反应倒是机警的。
文琪公主闻言,反应也甚为迅速,指着那丫鬟的鼻子喝骂,“好你个反骨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那些收拾都不记得丢在哪儿了,原来是被你给偷去了!”
她一副气坏了的模样,好似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儿。
夏瑶却依旧淡淡的问着,“那这次,是偷了多少?”
“偷了一串珍珠项链,不慎从衣袖中掉落,这才会被张嫂发觉。”那丫鬟对答如流,惹来夏瑶一声冷笑,“你倒是气定神闲。”
那丫鬟知晓夏瑶想说什么,忙又道,“奴婢犯了大错,自知死路一条,唯不想牵
连了公主,还请将军明鉴。”
“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夏瑶冷笑着看她,“可你知道吗?你方才所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信。”
闻言,不但是那丫鬟,就连文琪公主还有裴弘毅都是一愣。
就听夏瑶接着道,“人是你杀的不错,可偷公主的首饰,几次三番都不曾被发觉?你这丫鬟是当我将军府的人都是死的吗?”
“的确是奴婢偷了公主的首饰拿去贱卖,西街那间当铺的掌柜可以作证,奴才所偷盗的,皆是悄悄卖给那掌柜了!”
夏瑶厉喝,“如此说来那掌柜也是个该死的,居然连宫里的东西都不认识,分不清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
她的气场,竟如此强大。
那丫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原以为夏瑶是个好糊弄的,也早已想好了说辞,却不曾想竟被她紧逼至此。
想了想,那丫鬟方才缓缓开口,“人,的确是奴婢所杀,与旁人毫无干系,若夫人想借此来对付我家公主,奴婢绝不让您得逞!”话音落下,那丫鬟竟是牙关一紧,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鲜血自她嘴角流下,一旁的文琪公主惊呼了一声,扑进裴弘毅的怀中。
楚东上前想要撬开那丫鬟的牙关,却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