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战一场。
夏瑶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天空。
天很蓝,万里无云,日头直直的照在人身上,却叫人感受不到半点的暖意。
“夏瑶!快起来!”花繁冲了过来,将夏瑶给扶起,伸手抹去了夏瑶脸上的血迹,满是心疼的看着她,“怎么样。伤着哪儿没有?”
夏瑶愣愣的看着花繁,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没有,她没伤着。
这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吓死我了你!”花繁扶着夏瑶往一旁走,花希前来了马,几乎是托着夏瑶骑上。
余下的人也都开始上马,继续赶路,方才一场酣战耗费了不少时间,他们得赶在天黑前到边城才行。
马下,有人艰难的发出一声呻吟。
夏瑶循声看去,是之前扬言要杀了她的那名刺客。
他中了夏瑶的毒针,命不久矣。
此刻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夏瑶,企图能让夏瑶心软,赐下解药,放他一条生路。
可,夏瑶的神情却是冷漠的。
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月前被她杀了那些山匪。
于是,慢悠悠的开了口,“我劝过你的。”
劝他收下她的银子然后离开,可他却说,要讲一
个‘信’字。
她倒是有些敬佩他是个讲信誉的,宁可舍掉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背弃。
而后,夏瑶从那刺客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毒性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那刺客的生命,而这种感觉,的确会叫人绝望。
“当真没伤着吗?”一旁,花希关切的声音传来。
夏瑶的视线从那刺客的脸上移开,看向花希,“你受伤了。”
只见花希的一条手臂上简单的缠着自衣衫上扯下的碎布,鲜血已是将那块碎布染红。
花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淡淡一笑,“不碍事,皮肉伤而已。”
可就连他都受了皮肉伤,夏瑶,怎么是毫发无损呢?
回想起方才的那场战斗,那个口出狂言的幽冥教刺客几乎是在冲上来的一刹那就到底不起了。
夏瑶手中的十几根银针也几乎是都准确无误的射中了袭来的刺客。
在那些刺客围攻而来的一刹那,那些倒地之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他顾念着夏瑶,几乎无时无刻不再看顾着她。
可后来才发觉,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看顾,那些袭向她的刀剑,几乎都能被她给巧妙的躲避。
她伤人的技巧不高,可躲避追击的技巧的确是叫人刮
目相看。
加上她手里的银针,这一番酣战下来,队伍里除了夏瑶跟被夏瑶护着的花繁之外,几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
对,夏瑶还护着花繁了。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毫发无伤。
连同花繁也是。
再后来,许是毒针用完了,她拾起地上的刀剑就开始挥舞。
他只当她是随意挥的,毕竟毫无招式可言。
可渐渐的,他发觉她几乎每一剑都是冲着人的要害而去,也因此,对方被刺穿心脉,割破喉咙,鲜血才染了她一身。
而他因为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才会被刺客伤了手臂。
这之后自然是不敢再怠慢,小心应敌,直到最后一名刺客到底他才发现,夏瑶不知何时也倒在了地上。
现在想来,应当是力竭了才会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