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狱青莲的牙帐,夏瑶朝着花繁的帐子走去,远远的,就见拓跋明钊站在帐外。
缓步上前,疑惑问了句,“不进去?”
拓跋明钊并未察觉夏瑶的靠近,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夏瑶的声音竟是被惊了一跳,而后摇了摇头,匆忙走了。
奇奇怪怪的。
夏瑶心中嘟囔了一句,这才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花繁正在啃着一只小羊腿,见到夏瑶便问了句,“你在跟谁说话?”
嘴里塞着东西,话都说不清楚了。
夏瑶上前在花繁面前落座,“拓跋明钊。”
听到那人的名字,手里的小羊腿都没那么香了。
花繁将啃了一半的小羊腿放下,摸了摸嘴边的油,“他要干嘛?”
“我哪知道。问他进不进来,摇了摇头就走了。”夏瑶如实回答。
就见花繁自嘲般的一笑,“他一定厌恶死我了。”
“我倒觉得他是关心你的。你被掳走的这几日,他没日没夜的带人搜寻你的下落。”
“那是因为我与他这些年的交情,让他没办法对我坐视不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我的厌恶。”花繁的语气丧丧的,却很快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恭
喜啊,夏教主。”
夏瑶瞥了花繁一眼,“打趣我?”
“天地良心,我是衷心的恭贺。”花繁拍了怕自己的心口,以示自己的‘真心’。
夏瑶微微一笑,并未应声,就听花繁接着道,“那,你是不是能给我解蛊了?”
闻言,夏瑶的笑容慢慢缓了下来,“你身上的蛊毒并非是直接服下蛊虫所制,所以解蛊之后的后遗症还说不明白,或许,会比狱青莲说的还要严重,你当真考虑好了?”
“你就莫要再劝我了,如今他对我已是如此厌恶,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他们已经不可能了,那又何必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夏瑶点了点头,“那花希呢?要不要写信知会他一声。”
她是担心解蛊之后,花繁会因为没了感情,再不与花希联络。
“这个简单,我回头写封信给他就是。”
反正,不管她成了什么样子,花希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的。
“那你解蛊之后,想去哪儿?”
这问题花繁倒是没想过,“恩……不知道,或许会同你那位神医师父一样,游山玩水去吧?”
闻言,夏瑶嘴角忽然掠起一抹淡笑,似乎是早有预料,“我这里倒是
空缺了一处职位,不如,你留在狱血教帮我。”
木禾的空缺,总要有人顶上的。
花繁挑眉看向夏瑶,“什么职位?”
“似乎是个什么堂主,手底下也有百十号人要管。”具体是什么,其实她也还没弄清楚。
花繁终于明白了夏瑶的意思,“你是担心日后没了我的音讯,所以要将我拴在身边?”
夏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笑着。
在她看来,花繁会中蛊虽然是她自己饮醉了酒闹出的意外,但终究还是与她有关系的。
她得为她负责。
解蛊之后,没了一切感情的花繁游走于江湖多少都会惹来麻烦,她怕自己看顾不了那般周全,倒不如将她留在狱血教,不管如何,有狱血教护着,没人敢动她。
只是担心花繁会不答应,想了想又道,“我刚接手狱血教,总要放个自己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