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上走后,花繁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那位远去的背影,不由的问道,“从今以后,那位公主殿下就算是被人扒了皮,他也不会来看一眼了吧?”
夏瑶看着那背影笑意渐冷。
性子淡漠之后,她反倒看透了人性。
她
知道皇上至始自终最在意的还是他自己的安危,所以,对于有可能威胁到他安危的人,不管是谁,他都能狠得下心来。
当初,因为她是张承傲跟狱红莲的孩子,皇上认为她有朝一日会威胁到他,所以对她的生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如今,得知文琪公主居然曾经想害他的性命,就算是亲妹妹,又如何?
他照样可以对她,不理不会!
她今日,一口一个六哥哥的叫得那般亲切,就是要让皇上心里有个比较,有个落差。
相比之下,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位,在皇上的心里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管是文琪公主害了谁,皇上都可以替她兜着。
可偏偏,文琪公主要害的人就是他,这叫皇上还如何替她出头?
从今以后,文琪公主便只能由她摆布,就如花繁所言,就算是她拔了文琪公主的皮,皇上也绝对不会再过问一句!
至于,今日是不是真的是她砍断了文琪公主的手,又有何关系了呢?
皇上也是个聪明人。
他也知道如今夏瑶的身份不同于往日。
拉拢了夏瑶,等同于拉拢了整个狱血教。
将往日被突厥拽在手里的狱血教拉到
自己身边来,对他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他又何必,为了一个曾经想伤害自己性命的人,去跟夏瑶作对?
转回身来,看着花繁一笑,“我听说,突厥使团不日就要回程。”
闻言,花繁眉尾一挑,“回就回吧,皇上不是也答应了二皇子的要求?突厥使团此次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夏瑶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呢?”
花繁瞥了夏瑶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如今是离花堂的堂主,该回突厥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平素就待在我的庆丰茶楼,不管怎么样,还是觉得那边住得最舒服。”
话说到这儿,却是觉得胸口一股异样,不受控制的干呕了一声,“呕。”
这突然的干呕,惹得夏瑶一愣,连着花繁自个儿也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怎么突然这么恶心,难不成是方才吃坏了?”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干呕,“呕,呕……”
夏瑶觉得不对劲,不由分手便抓过了花繁的手,而后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恭喜花堂主,珠胎暗结。”
“呸!你瞎用什么词儿?”花繁瞪了夏瑶一眼,却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