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裴府内,文琪公主悠然转醒,发现自己并非是在自己的屋中,当下便是从床榻之上跳了起来。
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背对着自己,烛光将他的影子一直拉长到了被褥之上。
伸出左手去摸,却见五根手指上重新长出的指甲奇丑无比,一下子就钻疼了自己的心。
不自觉的就落下泪来,如同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夫君……”
裴弘毅的身子一僵。
似乎是没料到文琪公主这会儿会醒,随即心底涌起一股恶心。
并未回头,只是冷漠道,“裴某此生,唯夏瑶一位妻子,还请公主自重。”
如此冰凉的话,直接浸透了文琪公主的心,她不禁冷笑起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的妻子,是皇上赐婚,你明媒正娶的妻!相比之下,那个夏瑶算什么?我听闻当年你们成婚都是被逼的吧?听说她只是个小乞婆,就这么被你娘给拉进府里来了,别说什么三书六礼,就连拜堂都没有,她拿什么跟我比!”
听到这些话,裴弘毅已是忍不住起身,看向文琪公主,“裴某的一颗心,全都在她的身上,纵然公主拥有一切,在裴某心中,你
也比不上她。”
“我呸!”文琪公主早已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别说的这么好听,你若真的心中只有她,那我这身子,你不也是摸遍了!”
“裴某有没有摸过公主的身子,您自己心里明白,毋须裴某说得太清楚。”他淡淡的回应着她,一句话,便让文琪公主的脸变了色。
“你,你当然摸过我……”
“公主说有,那便有吧。”裴弘毅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并不想与文琪公主争辩。
可他越是如此,文琪公主便越是恼羞成怒。
她要如何说没有?
虽然裴弘毅中蛊失忆,可对于自己的亲昵举动也仅限与拉手,跟搂抱,就连她的额头他都很少亲,更别说嘴,也更别说跟进一步的亲昵。
当初还在山下的时候,她知道总有一日裴弘毅会被寻回去,担心自己不能如计划那样的嫁给他,就偷偷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让他昏睡了一整夜,自己也特意脱了衣裳在他身旁躺下,做出自己被他侵犯的样子。
后来她耐不住寂寞,与别人有了孩子,担心肚子一日日大起来会被识破,索性故技重施,将这孩子赖在了裴弘毅的身上。
可很显然,恢复了记忆的裴
弘毅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好骗,有没有做过,他心里也都清楚得很!
深吸一口气,文琪公主不再将话题留在如此令自己难堪的地方,环顾四周,方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京郊外的别苑,从前我与瑶儿住过的地方。”裴弘毅淡淡道,当年,夏瑶就是一个人在这里,每个夜里都在想着要如何救他,那时的艰难,只有夏瑶一个人知道。
文琪公主眉心微微一沉,“是夏瑶让你带我来这儿的?”
她以为,夏瑶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来。
岂料裴弘毅却是摇了摇头,“瑶儿并不知道。”
这短短的六个字,却让文琪公主的心头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