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正如云祁所说,院外的打斗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匿了下去,不多时梓易便推门而入。
“禀公子,来人并不多,但各个都是暗器高手。”梓易说着,拿出一把小小的银针,“其中有一女子,发起银针来如细雨密布,不带半分停歇。”
“可是有损失?”
“二人轻伤。”梓易说着,顿了顿,“都是由于这女子的银针所致。”
云祁点头,梓易退了下去看望受伤的那两名暗卫。
华溪烟看着桌子上,只见那银针较之女子常用的绣花针来说小了些许,摸上去更是绵软无力。但是环视一下自己房间之内,便见桌沿柜门处尽是如此
银针,而且根根入木三分,最后只余一个小小的针头在外。
“明明是绵软无力的针,却被发出如此力度,可见其人内力之深厚。”华溪烟素手伸到桌边,拔出一阵,啧啧感叹道。
云祁不置可否,也拔出两针,置于华溪烟手中,口中道:“你试试。”
华溪烟黛眉微挑,慢慢把玩着四枚银针,忽然间手腕一转,便见四点寒芒激射而出,钻入那楠木柜几中,隐于无形。
看着那隐没了痕迹的柜几,华溪烟明眸微眯:“此人内力在我之上。”
“确实。”云祁点头,“她的距离较你远了不知凡几,甚至中间还有窗户为阻。”
“今夜是冲着我来的,而且看这态势似乎是想要我的命。”华溪烟扯唇一笑,第一枚暗器来的无声无息,若不是云祁扑到她,怕是她真的早便身首异处。
现在天色已晚,二人的身影可以很明显地映照在棱花窗上,男子的身形和女子的身形大为不同。第一枚飞刀来的是她这个方向,目标不言而喻。
而且那群人能躲过云氏暗卫安全逃脱,本事可见一斑!
云祁却是忽然间笑了起来:“咱们俩惹上的麻烦当真是多!”
“蛮好的,一起解决。”华溪烟拍拍手,语气闲适从容,似乎是在谈论明天要吃什么饭一般。
“嗯,一起解决。”云祁说罢,转而道,“睡吧,明日早些起来。”
云祁之懒,一直是主张自然醒的,早起必然有事,华溪烟不禁很是好奇。
谁知云祁却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华溪烟怎么问坚决不松口。华溪烟也是一阵死缠烂打,直到最后云祁被闹得有些忍不了恶狠狠地威胁了她几句,这才消停下来。
当然后果便是菱唇红肿,脖颈处红梅点点。
第二日华溪烟醒的很早,动了动脖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伸手一
摸,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酥麻麻的痛觉,昨天夜里的事情忽然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
云祁早便醒来,如今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干的好事!”华溪烟指着自己的脖子控诉着。她不用看也知道该是怎样的一片“狼藉”!
云祁雅致的眉缓缓挑起,一言不发,伸手解着自己的领口。
华溪烟一下子进入十二级戒备状态,想着这人莫不是被自己说恼了,要来进行昨天晚上没有进行完的事情?
云祁如玉的指尖不慌不忙地解着自己的领口,一双凤目却是紧紧盯着华溪烟,在看到她脸上的慌乱与强作镇定之后,瞳色更深了些许。
华溪烟清楚地看到镶着细碎东珠的领口被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珍珠莹润的光芒更加衬得那一小块肌肤细白如瓷。这般看上,忽然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云祁紧紧盯着华溪烟,薄唇甚至是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神情严肃,手上却是进行着放浪形骸的动作——宽衣解带。
现在的云祁很危险。华溪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浮现出这个想法,甚至是在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之后,不禁吞了吞口水。
领口逐渐扩大,那一抹白皙愈发地清晰起来。华溪烟的眸光也随着解开的衣服朝着下方蔓延而去。
云祁并没有如华溪烟所愿将衣服解到腹肌的位置,只是袒露着胸膛。
华溪烟整个人已经看呆。下一刻,便见他如玉的指尖指着自己袒露出来的胸膛,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华溪烟,说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行径!”
云祁倾身,一只手覆在华溪烟头顶,华溪烟清楚地看到那裸露的胸膛距离自己的面容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可以看清楚上边的肌理纹路。
然而王齐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