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被宁熙说的有些不悦,但还是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直直看着华溪烟:“你敢不敢答应?”
“我答应你,你自然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华溪烟扬眉,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
华溪烟从袖中拿出了那把金狼弯刀,直接甩手丢在了云珏怀里:“若是我赢了,你也不用活了,用这把刀自尽吧。”
若是方才云珏的话让几人震惊无比,如今华溪烟的话更是要亮瞎他们的三观。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女子,淡淡地说出“你自尽吧”这几个字,还十分体贴地送上了凶器。
“我是看你的脑子
还是被马踢了。”云珏冷哼一声。
“你让我嫁给你那残废二哥,和要了我的命没什么区别。”华溪烟挑眉,一副礼尚往来的模样,“你要我的命,我要你的命,公平!”
“你的命能和我的命比么?”云珏冷笑一声,拔开了金狼弯刀的刀鞘,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眸光一闪,直接将那刀朝着华溪烟面部掷来。
华溪烟伸手接住那弯刀,之间她白皙的指尖寒光点点,下一刻,云珏忽然觉得一阵杀气扑面而来,条件反射地侧头一闪,锋利的刀刃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割下了一缕黑发。
“如若有下次,削的就是你的脖子。”云珏并没有看到华溪烟是如何动作,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小巧的匕首已经连带着原本在他手中的刀鞘回到了华溪烟手中。
奇耻大辱!云珏从小在宫里被捧着惯了,谁见他不是低声下气的模样?如今被这华溪烟当面侮辱,他简直是要气炸了,想也不想地开口:“我答应你的条件!”
“云珏!”宁煊不赞同地唤了一句。
如今云珏哪里还听得进去旁人的话,面前只有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颊,恶狠狠地道:“别以为我怕了你!看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不是华溪烟自大,也不是她看不起云珏。她觉得依照自己这个性子,若是真的进了云府,哭的还不一定是谁。
云珏这是和云府多大的仇,非得这么引狼入室吗?不管是华溪烟如此想,宁熙和杨瑾程都是一样的想法。
而且依照他们对华溪烟的了解,除了对云祁的感情算错了之外,她的身上,好像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输”这个字。
“云珏公子,华姐姐之前可是和你三哥在一起的,你如今这般是将云公子置于何地?”沉默了半晌,杨瑾容才开口为华溪烟辩护。
“县
主也说了是之前,现在她还不是被甩了吗?”云珏有些不耐地皱皱眉头,“我二哥替人捡破烂已经是……”
云珏还没说完,便感到身后呼啸而来的一股剑气,立刻转身,便看到一把剑正抵着他的眉心。
华溪烟想着今天这一场骑射,注定是热闹极了。
“注意你的言辞。”贺兰淏执着手中的剑,缓缓推进,似乎是扎进云珏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填充了的脑子里。
“原来是贺兰八皇子。”云珏倒是丝毫不畏惧挑眉一笑,“我倒是忘记了,你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我听说你是在圣天皇宫长大的。”贺兰淏却是答非所问,看了一眼华溪烟见她没有生气,遂将目光转向了宁煊,“本皇子如今不得不怀疑圣天皇室的教养,礼义廉耻、尊卑有别、谦恭有礼到底教在了哪里。”
这话说的虽然宁煊不是很爱听,但是毕竟是实话,宁煊也不能反驳什么,只得讪讪笑道:“云珏只不过是性子直了点儿。”
“性子直就可以对当朝公主大放厥词吗?要是这样的人在我西陵,早便被本宫五马分尸了!”明月公主也打马上前,瞅了云珏一眼,眸光中是满满的敌意与不屑。
华溪烟倒是很惊讶,这位明月公主,云祁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如今也开始为自己说话了?
“公主说的是,本宫回去定当禀告母后,让母后好好管教。”宁煊露出得体的笑意,说出的话也很是敬重。
“弘成太子这隔靴搔痒的态度不得不让本公子怀疑,昌延公主和这位公子,哪位才是您的直系亲属?”
听着贺兰玥这半玩笑半认真的话,宁煊脸色一僵,虽然有些讪讪,但是却是想着按理说来贺兰玥和华溪烟见了面不应该是情敌详见分外眼红吗?怎么却替她说起话来了?
不光是宁煊,在场之人,皆是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