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谦见了主子,眼中泛着泪光,他一直坚信百里景逸一定会设法救他,这也是支撑他一直活着的重要精神支柱。
“蒽思,你先将枝谦送下山,我已经找好了大夫给枝谦再看看伤势,车夫会带你们前往的。”
段蒽思点了点头,既然有自己能够效劳的地方,她绝对乐意为之,便带着枝谦先下了山。
安顿好了枝谦,百里景逸准备好好收拾收拾县令和副使。
万安寺不是京城那种有皇帝资助的那种金碧辉煌的寺庙,地方不大,只有前后两道门。
百里景逸先让人封锁了后门,再带着人直接从正门进入。
看门的小和尚被吓一大跳,他一直在这深山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人,手上又是刀又是剑的。
“你们是干嘛的?”小和尚故意勇气拉着站在最前面的百里景逸问。
“自然是斩妖除魔!”说罢,百里景逸便甩
开了小和尚的手,自顾自地往后院的方向去。
周围的和尚都奇怪他们这些人的来历,却有不敢出言阻止,而且看样子他们并不是冲着这座寺庙来的。
“隆––”后院的大门被百里景逸猛得推开。
县令和副使本就有些做贼心虚,一听到这样的声响就被吓得弹了起来。二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等他们看到百里景逸的时候,心里早就凉了一大截。
本来他们以为百里景逸不会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他们两个榆木脑袋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百里景逸觉得他们现在脸上的表情实在可笑,率先开口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还能在这种佛门净地见到你们这两位作恶多端之人,你们是来这里赎罪,了却残生的吗?”
县令眼睛左右转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回答百里景逸的问题,径直跑向了本来安置枝谦的房间。
站在原地地副使也是傻眼了,等看到县令从房间出来,看到县令脸上绝望的表情,他就猜到枝谦已经被人救走了。
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去,可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他突然跪在了地上,对百里景逸磕头,嘴上还不听叨叨着,“我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是县令教唆我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是无辜的!”
县令听到他这样的话,脸色更加惨白。
寺庙里的住持听闻有人闯入,也赶了过来,因为不明情况,便站在一旁围观。
县令突然恶狠狠地盯着百里景逸,“你要杀了我吗?不可以!难道你想在这里大开杀戒吗?”
百里景逸看着这副恶心的嘴脸,心生厌恶。寺庙这种神佛之地确实不宜杀生,而且百里景逸也没打算杀了他。
百里景逸冷笑了
一声,道:“你坏事做尽,何必害怕自吃其果的一日呢?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说罢,百里景逸又转头吩咐统领,“把他们带回京城,交由孙卿处理,最好让他们一辈子待在牢笼里悔过吧!”杀人不过手起刀落,但百里景逸觉得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那就让他们在监狱里了却余生吧。
听到百里景逸这么说,县令似乎更加绝望了,双目无光,跟个活死人似的。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百里景逸便马不停蹄赶去看望枝谦的情况。
百里景逸请来的大夫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在他的医治下,枝谦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没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而且精神头十足。
可是百里景逸却发现段蒽思时不时望着窗外发呆,问她怎么了,她也只说最近几日要照顾枝谦有些累了而已。
她平时活蹦乱跳的,百里景逸哪里看得惯他这个样子。
“你是不是在想那些被县令所害的无辜百姓?”百里景逸冷不丁的一句。
有时候,段蒽思真觉得百里景逸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自己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段蒽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第二日,她发现百里景逸和刚刚能走能跳的枝谦都在收拾行李,才知百里景逸偷偷安排,现在这是准备要回去看看那些受前县令所害的百姓,她心中自然高兴。
他们一早出发,回到县里也不过中午。
那些受害群众的家眷们对他们甚是热情,虽然他们不能让自己的丈夫儿子父亲起死回生,却也帮她们除去了那个可恶的县令。
众人纷纷请百里景逸一行人到自家做客,可那么多户人家他们哪里去得完,只能挑了几家拜访。
段蒽思见到这些家眷过得还不错,才稍微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