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却是头回听到这些事,心中又是一阵疼痛,转而又想起苏青鸾差如画去讨毒药的事,才知她为什么要自毁容貌,一时间,只觉心中悲苦无限。
然而他到底心虚,他知道自己那一分私心,可是,在萧长安的诘责之下,竟然无力辩驳,一心只想着息事宁人,不愿让苏青鸾陷入这种莫须有的荒唐事中。
“王爷,您真是误会了!”他低叹一声,上前一步,认真解释:“我自小抚养青儿长大,一直照顾她的衣食,给她穿鞋袜,就是那时养成的习惯!但我敢对天发誓,我这么做时,就只是出于心疼关爱,心中并无半点亵渎
暖昧之思!不过王爷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日后,我定会多加注意……”
“师父,你何必跟他解释?”苏青鸾见自己一向清傲的师父,此时涨红了脸,小声小气的跟萧长安说话,只为了给她解围,心里一阵难过愤恨,她咬牙道:“他这种人,眼睛就是脏的!看什么都脏!”
“苏-青-鸾!”萧长安被她一再挤兑,心里那层羞耻渐渐褪了去,胸中怒火,再次炽燃,“你再怎么辩驳,也抹煞不去你们刚才的肮脏举动!”
“我也不屑于跟你辩驳!”苏青鸾满面嘲讽,“萧长安,你不配!师父待我,如父如母,在我眼里,他也是如父如母,我父亲怜我大伤初愈,责我贪凉,为我穿一双鞋袜,本是一番慈爱之心,怎么落到你眼里,就如此不堪了?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们亲亲我我,抱抱摸摸?更不用说,我们身边,还有两个婢女相陪!萧长安,你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不觉得恶心吗?是你自己心里,整日里想着抱抱摸摸,不要以为别人也是这样!”
“好!好一张利嘴!”萧长安怒声咆哮,“可是,苏青鸾,你就算舌生莲花又如何?有这铁证在,你就是
说破大天去,本王也绝不相信,你们两人之间,是清白无辜的!”
“什么铁证?”苏青鸾不屑轻哼,“你又在说什么鬼话!”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萧长安嫉怒交加,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他用力将手中的长盒掷到苏青鸾和白清寒面前,咬牙切齿道:“可是,你们不承认也不行!这些画,就是你们洗不脱的铁证!”
盒子被他这一掷,分裂四散,里面的六幅画轴滚落出来。
苏青鸾和白清寒对望一眼,俱是一头雾水。
白清寒弯下腰,伸手捡了一幅,展开来看,只掠了一眼,便惊喜叫:“青儿,这些画,原来是被你拿走了吗?”
“嗯?”苏青鸾探头过来瞧,正好瞧见自己一手拿鸡,一手抓兔的傻样子,她也不自觉扬唇:“师父,这不是你当初拿来笑我是吃货的那幅涂鸦嘛!”
“是啊!”白清寒点头,“你拿了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倒让我好找!”
“我没拿啊!”苏青鸾摇头,“这是我的黑历史,你说要留在你那儿的,我拿来做什么?”
“你没拿……”白清寒面色微变,倏地看向萧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