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诚的妹子,未嫁之前,也在王府作婢女,小七很喜欢她,都已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因此,袁诚跟小七自然也是十分亲近,自然也会打探他家人情况,因此知道,小七父母死于饥荒之中,只有一个姐姐,却在逃难时失散了,只留得一块鱼形玉佩在身边,整日里视若珍宝!”
“袁诚见过那枚玉佩,听越哥哥说起,便也跑去碧烟处偷偷察看,看完便确定,那定是小七的玉佩!不光那形状相似,就连那系着玉佩的丝线,还是他家妹子亲手给编的同心结呢!”
苏沁听得一阵激动:“这么说来,小七之死,顾思瑶难逃干系了!”
“肯定是!”绿沁用力点头,“袁诚说,小七是最宝贝那玉佩的,平日里从不离身,连睡觉都舍不得拿下来!又怎么会凭白无故的送给别人?”
“这且不说,那顾思瑶若不是心中有鬼,又何必杀死刘伶?”如画在旁附和,“定是怕她说出去,这才杀人灭口的!可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顾思瑶她也知萧长安一直在寻找小七,为何还要冒险留着小七的玉佩?就不怕被发现吗?”
“因为她贪财!”绿沁回,“你们没见过那玉佩,那玉佩可
算得上一件稀世珍宝呢!是刘伶姐她祖上传下来的,她祖上听说曾是京中的大官,他们一路逃难到京城,原也是准备来京寻亲的,只是亲没寻成,倒惹上了杀身之祸……”
绿沁忆及刘伶死状,难免黯然,顿了顿,方又道:“当初为了得到刘伶姐手中这块玉佩,顾思瑶也是费劲心思,刘伶姐便说玉佩丢了,嚷嚷着向她讨要,她这才了事,实际上,却在临死之时,把那玉佩给了我,我当时无钱给她安葬,被逼无奈,还曾想把这玉佩当了,先安置她的后事,后来到了当铺,那老板看到这玉佩,两眼放光,先说出一百两,后来见我犹豫不决,竟加到了一千两!我那时方知这玉佩的价值,反而不敢当了!”
“既能当那么多银子,你怎么反而不敢当了?”如画问。
绿沁面皮微烫,轻叹一声答:“刘伶姐家境贫寒,这是他们的传,再穷再难,却也一直留在身边,如今她去了,我又不识得她弟弟模样,这玉佩是唯一的线索了,断了,就再也寻不到了!若是寻常玉佩,当了,日后有了赎金,赎回来便是,可这等宝物,当铺老板瞧见了便爱不释手,定会想方设法把这宝物留下来,便算我将来赚够了
银钱,怕是也赎不回来了,我如何还敢再当?”
“没想到一只小小玉佩,竟值这么多钱!”苏青鸾微惊,“这么说来,顾思瑶舍不得丢掉,也确实是在情理之中了!”
“小姐,她这一舍不得,可就让我们抓住了小辫子了!”如画兴奋道,“若是让王爷看到这玉佩,竟然在她身边,定然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萧长安会识得这枚玉佩吗?”苏青鸾皱眉。
“依奴婢猜测,应是识得的!”绿沁道,“小七可是他的贴身侍卫呢!王爷身边没有婢女,小七打小儿便是他的书童,一应生活起居,皆是由他照料,他又是被王爷救下的,王爷对他的身世,应该很清楚的!”
“这么说来,倒是可以一试!”苏青鸾两眼放光,面现喜色,看向白清寒,“师父,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