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眸中泛着些许惊恐。
他们万没想到,那般迷人妩媚的眼眸下,竟是如此丑陋恐怖的面容。
“看到了吧,她就是毁了凤相的晏玲珑,也是我的侍寝奴婢乐儿,谁还想娶她,谁还觉得她是人间尤物?本王便将她赐于谁可好?”萧无极冷冷的说。
“呃,对,对不起,我,我不知……,对不起。”欧阳旭酒醒了一大半,惶然而愧疚的向垂眸不语的晏玲珑说。
“无妨,我整日以白纱掩面,是自己都不敢面对这个现实,现战王揭去面纱到让我心中坦然,不再恐惧了。
我想,以后我便以真面目示人,到是可真切的看清很多人心。”晏玲珑淡然说着,缓缓站起来向萧无极翩翩一礼,说:“战王,梅花赏过
了,很美,医馆中还有事我便告辞了。”
她转身时冷冷一瞥,似把刀子剜进了萧无极的心上,痛得他不禁颤抖,他慌乱站起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啪!”
晏玲珑回手狠抽了萧无极一个耳光,神情淡漠的看了看他,转身快步离开。
“晏玲珑,你给本王站住!”萧无极再次抓向晏玲珑,只感手臂一股刺痛,旋即全身麻木得动弹不得,眼见着手腕上一滴滴血液被她取走,他彻底慌了神。
“珑儿,不,你别走,你别走……不要离开……不要走……”
晏玲珑将取血的小瓶收入怀中,转身头也不回的说:“萧无极,我是晏玲珑,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命运。”
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萧无极痛彻心扉,他用尽全力想迈动脚步,双腿却似灌了铅动不得半分。
萧无极,你该死,你都说了什么,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她的目光又变得如一汪死水般冰冷淡漠,他要失去她了,他恐慌之极。
楚大海见萧无极不能动,又见晏玲珑渐远的身影,他心急如焚,终顾不得那么多,抓起晏玲珑脱下的貂裘大氅追出去,:“晏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备车送你。”说着,他将手中的貂裘递给晏玲珑。
“不必了,这是今冬
第一场雪,正好散步赏赏雪景。”晏玲珑没有接那貂裘,面无表情回应后加快脚步走出朱红色的大门。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着,凛冽的寒风吹打在她娇嫩的面颊,似鞭子在抽打般的疼。
她在风中艰难前行瑟瑟发抖,脸上却泛着凄美的笑靥。
路似永远也走不到尽头,那般的漫长而遥远,她已疲惫之极。
她眸中空洞而凄凉,喃喃自语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一遍遍的重复咏颂着这句灭情绝爱的法咒。
“你这是何苦!”一声无奈的话语,南宫烈现身脱掉身上的大氅披在晏玲珑的身上。
晏玲珑茫然看向南宫烈,说:“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南宫烈看着疲惫得虚弱无力的晏玲珑,妖魅的桃花眸中泛着担忧与心疼,将她抱在怀中脚尖轻点纵身飞于狂风骤雪中。
三个时辰后,萧无极终解开了穴道,飞奔向鬼谷医馆,却见医馆大门紧闭铁将军看家。
几道身影现于他身边,吴鲲神情黯然的说:“王爷,主上说,我们从此不必再跟着她了。”
“她去了哪里?”萧无极发狂的冲吴鲲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