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齐王有些烦躁的说,抬手掐了掐眉心。
众朝臣也都脸色暗沉,刚还欢声笑语不断的大殿上似有阴云密布,很是压抑。
片刻后,唐枭回到大殿,他身后几个御林军卫将蒙着白布的单架放在地上,另两人将失魂落魄眼神空洞的玉莲架上来,一放手,玉莲便瘫软在地上。
宁远候赤红如血的双眸死死盯着那层白布,拳头攥得咯咯真响,此时他多么希望儿子没有听他的话,那么,那张白布下便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唐枭拱手一礼,说:“微臣已查实清楚,死掉的男子是臣的部下,御林军左统领刘金凯,具知情的小内侍说,是刘统领早就觊觎静和公主的侍婢玉莲,今日见玉莲一人在大殿的偏院中便起了歹意,在对玉莲行不轨之事时,玉莲拼死保护贞洁,竟一刀割下了刘金凯的下—体,刘金凯因流血过多而亡,玉莲也因此被吓得失心疯。”
“我的儿啊,我的儿子啊……”宁远候冲出人群,颤抖着手揭开那层白布,看到面目狰狞,全身是血的二儿子,他心如刀绞悲恸之极,遽然,他眸色赤红转身抓向唐枭,说:“你胡说,是你诬陷我儿,我儿乃堂堂御林军左统领,怎会看得上这低贱的丫头……”
“宁远候,您自己的儿子,您应该最了解他的风流成性。”唐枭不卑不亢的看着宁远候。
“你个这混蛋,你冤屈我儿,本候要杀了你。”宁远候怒声咆哮冲向唐枭。
唐枭被宁远候遏制住喉咙,他也不示弱的反扣住宁远候的手腕迫他使不上力,不屑冷笑:“哼,我冤屈你的儿子,我一御林军总统领因你儿子曾被各大尚宫掌事斥责没有好好管教属下,原因是您的好儿子曾
多次调戏宫婢,您若不信,即刻传来各大尚宫局,一问便知。”
刘金凯凭他老子宁远候,空降到御林军中,无什么本事却身负左统领,这让众将士怨声载道。
若是,刘金凯能本份进职责到也罢了,不想,他竟把这后宫当成了花街柳巷,每天都以调戏宫婢与尚宫为乐,害他被几大尚宫局的掌事围攻指责。
他回到营中便把刘金凯抓回来责打,部下皆称赞大快人心,转眼工夫他被太子传唤去,不阴不阳的训了一顿。
今日,皓月找到他说刘金凯死了,他立拍着大腿笑说:“死得好啊,是谁杀了他,我要请他喝酒去。”
皓月说出这话,他便想到是战王让皓月杀了刘金凯。
刘金凯就是御林军中一颗臭虫,终逃不过神勇战王的法眼,唐枭心中更为钦佩战王的杀伐果绝。
他曾听人说,王上把军权交于那个王子手,那这个王子便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之人。从可一手遮天的聂家衰败,战王的气质更盛,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论私心,唐枭很想靠近战王这棵大树,以图将来更好的前程。
所以,皓月托付他的事,他立拍着胸脯应允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你这是陷害我儿……”宁远候悲愤大叫,扑倒在齐王面前,哭求:“王上,我儿死的冤枉啊,您要为我儿做主啊。”
齐王面色不善的看着痛哭的宁远候,说:“你儿若是真有冤情,寡人自会给他平冤招雪,若他真如唐枭说的,哼,便是自作孽。”
齐王看了看目光呆滞的玉莲,说:“玉莲这副模样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了,唐枭,可有人证?”
“王上,与玉莲同去照顾安平郡主的还有两个小内侍,他们可以
做证。”唐枭说。
“好,唤他们上来。”齐王说,心下却烦躁不已。
唐枭将两个小内侍叫上殿来,小内侍行了大礼胆怯的看了看唐枭,唐枭厉声说:“你二人将见到听到的都如实告之给王上听,不可有一句不实谎言。”
“是。”内侍应声,一内侍说:“我等奉王命送安平郡主去休息,在后院主楼安置好郡主,玉莲给郡主喂下御医开的醒酒汤,郡主很快便睡着了,之后玉莲便说要给郡主去拿新衣,让我二人守好公主。
没多大工夫玉莲回来,刘将军也尾随而来,玉莲一直让将军离开,刘将军也不走还对玉莲污言秽语的,玉莲很生气说是要告知公主刘将军非礼于她,便气冲冲的走了,刘将军也跟着玉莲离开。
玉莲刚走,战王来看望郡主,待一会儿便把郡主带走了。我二人无事便想回到前殿去,路过偏院听到叫声,那声音是玉莲的,我们便寻着声音去叫门,刘将军开的门,见是我们便又骂又打……”
说到此一个内侍抬起头,现出大片红肿的脸颊,另一人撩起袖子,现出胳膊上大片的青紫。
“这些,都是刘将军打的,身上还有……我们看到玉莲倒在地上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我们吓坏了,刘将军说要是我们把看到的事说出去,就杀了我们,我们害怕极了,再不敢多事跑回了大殿。后来,唐总领找到我们……”
二人扑通跪在地上,说:“王上饶命,我等只在卑微的奴才,别说我二人就是再来几个也不是刘将军的对手,我们若不离开,不但救不了玉莲,也定会死在刘将军的手上,我们实在害怕极了,求,求王上饶命啊。”
二人满脸是泪,连连对齐王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