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分钱(1 / 2)

里长大脑转得飞快,他哪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不过凭直觉以及那次对话中的疑点推算出来的罢了,现下要他拿出证据,他如何拿得出。

但关键不在于证据,而是喻兴文是否愿意因他的话去查证。

思及此,心下暗暗打算,“二少爷,您仔细想想,那画为什么最后拿出来?查家若当真要拿那画抵债,为何不在一开始便将画拿出来?最后拿出来是为了什么?”

喻兴文喜好诗画,对许老夫子更是敬仰有加,对他的画更为青睐,是故见到那等上乘的画,又因查子安与许老夫子有些交情,他们说是许老夫子的话他便信以为真,不曾怀疑。

如此说来,也并非说不过去。喻兴文眼眸微眯,声音带着淡淡寒意,“你是说他们正好利用了我对许老夫子的敬仰,刻意安排出的这一出戏?”随着话说出口,周身戾气加重。

里长顶着压迫力,心里阻止着话语,如何将查子安的那话说得更加可疑些。思量了半响,仍要先试一试他的态度。

“二王爷,想必您当时也猜测了那画是假,是故才没有收下来,倘若那画当真出自许老夫子之手,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没人看过呢?”

当时喻兴文因着怕招惹事端,才没有将画收下,倘若不然,得许老夫子真迹,对痴迷他的人来说,那是莫大光荣之事,岂会不拿。

喻兴文仔细回想,当时他看到许老夫子的画,脑子里便只剩下了对许老夫子的敬意,即便迟疑,也只因那画实在太出色了,他又未见过许老夫子有这样一幅画,是故担心会招惹是非,从未往那画的真假上面想。

倘若那画当真是假的!

喻兴文面色一冷:“此事我必要查证,你先回去,时

刻留意着查家的一举一动,发现一点异样,马上向我禀报。”霜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里长一愣,这是不处罚他了?看喻兴文这架势,哪儿还敢多想,连忙应了下来。

凌山晴卖了方子,这事儿不到半日便传开了,人人皆知她的方子卖给了司政酒楼。

她刚一进了房间,查子安便讲此消息告诉了她。

凌山晴一愣,“确定消息没错?司政酒楼真的敢把消息传出来?”语气不掩惊讶。

纵然知道司家不怕喻家,也断然没有想到竟不怕到这种地步,要知道喻家放出话来,任何酒楼都不准收她的方子,司政酒楼不仅收了,还明目张胆地宣扬了出来,不摆明了与喻家作对?

查子安一边教囝囝识字,一边瞥了她一眼,“这还能有假?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把方子卖到司政酒楼去了?那可不是什么买卖都做的地儿。”

司家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那就是容殷县的达官贵人,可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触及的。

凌山晴见他一副信不过的样子心中就不舒坦,大步走过去一踢凳子腿,“你个猪头,什么买卖?那方子可是老子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到你嘴巴里怎么就成了不堪的东西了?”

这一脚力气用得不小,查子安瘦弱的身体跟着凳子一晃,白皙的脸蛋一红,“凌山晴,你这娘子性子怎么这般急,孔夫子的话果真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长本事了,都敢反抗她了。凌山晴又一脚补了上去,“别把老子和小人相提并论,”拉过凳子坐下,“我现在才知道,这容殷县也不是喻家一家独大,还当喻家有多能呢!”

若不是此次卖方子知道了司家,只怕她日后要施展手脚,喻家

还会横插一脚,现在有了思及啊,喻兴文要做什么之前总得顾及顾及司家。

查子安嘀咕了一声不满,索不坐凳子上了,站起身来,不以为意,“自古民不与官斗,司家做得再大也是民,喻家是官,当真斗了起来能有司家什么好处?”

两人意见不统一,凌山晴摆了摆手,不打算再与他争辩下去。

“凌山晴你这个败家子,竟敢把方子卖了,这下可好了,你的馒头不值钱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养家,你给老娘开门!”

人未到声先到,凌山晴顿时皱起了眉,查子安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还不等两人反应,砰地一声大门被人踹开,查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老大老二家的媳妇儿。

不等人反应,老大媳妇儿杨氏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凌山晴的胳膊,“老三家的,听说你把那馒头的配方卖了?卖了多少钱?”那模样足足像护着孩子的母亲,只可惜她护着的是不属于自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