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从厂房里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双目如刀子,往查母身上一扫,“我看谁敢动!”
只见她手里拿着削鹅毛特制的刀,脸色冷厉,模样好不吓人。
原本跟着查母进了院子,想趁机羞辱她几句的人见了她这样子,顿时吓得不敢出声了,反正有查母一个也就足够了。
她一气盛,查母更加气得不得了,手往石桌上拍得震天响,“嘿呦你个小贱人,养汉子你还有理了,老娘今天就动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查子安在屋子里听见外面的声音,听了这话又恼怒又为凌山晴抱不平,大步推门而出,“娘,您快少说两句吧,事情根本不是您想得那样,山晴她不是那种人。”
凌山晴心中微暖,不管查母怎么闹,他这个态度自己是满意了,其他的她就能搞定。
查母没想到自家儿子这种时候还帮着凌山晴这贱蹄子抱不平,登时气急败坏,满脸的怨愤,劈手指着查子安,“你个没出息的给我闭嘴,她都把你这样了你还帮着她说话,早知道你这么傻,老娘就不花钱教你读书了,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楚!”
“就是说,娘,我们听你的话,您说搬什么咱就搬什么。”老二查寅安带着刘氏颠颠的过来了,腆着老脸边谄笑着,目光若有若无地往地上扫去。
老三是不是被带了绿帽子他不管,这些值钱的东西才是他关心的,这些东西要是拿出去卖了,又够他赌上几把的。
凌山晴冷笑着走上前来,刀子在手上灵活的翻转,她挡在查寅安身前,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查寅安,今儿个你敢带走一块木头,就得留下一块肉。”
阴测测的声音格外唬人,查寅安从前便在她手上吃过亏,现下半点也不敢马虎了。
查母却不信她这套,粗着嗓子,“你个贱人,杀人可犯法,老
二你从她身边绕过去,老娘倒要看看,她究竟敢把你怎么样,还放了你了!”
查寅安听了这话,顿时有了底气,冷笑一声,“老三家的,这东西可不是绣花针,拿稳了别伤着……啊——娘,救命——”
凌山晴懒得听他废话,趁他伸手去抱木头时,手中刀子一伸,在他胳膊上划下一道口子,足足有六寸长,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啊——”刘氏尖叫一声,险些没晕过去。
周围百姓皆齐刷刷地向后退去,个个面露惊愕。
疯了疯了,恼羞成怒竟要杀人了!
查母扫了眼查寅安,面色不悦,这个没用的东西。
旋即她一手捂着心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尖叫起来,“天呐,来人呐,快报官,这丧门星杀人了,杀人了——”
凌山晴厌烦地掏了掏耳朵大声吼了回去,“那就快去报官,顺便也说一说查寅安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盗的事儿,还有你,我让你进来了吗你就进来,私闯民宅又怎么算?”
查母双手叉腰,原地跳了起来,“这是我儿子家,我咋就不能来了?还是说你大白天的养汉子,陪被人睡觉赚钱这事儿大白天也干,外人不能进来打扰?这是什么说法,我儿子性子虽好,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可别太过分了!”
说着,她停下喘了口气又继续骂道,“再者,分家的时候是缺你的了还是少你的了,竟能让你干出这种事,你也不嫌臊得慌,我们老查家世世代代也没出过你这样的人,你瞪我干啥?我说得不对吗,再瞪把你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这话不是第一次从查母口中听说了,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凌山晴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偏生查母半点也不识趣,她可没功夫和这种不讲理的老婆子争论,烦躁地吼了回去,“你们老查
家世世代代都像你这么不讲理?我算看出来了,我该庆幸查子安养成了现在这么固执的性子,否则还不被你带的一样不讲理。
?“你个孽障竟敢这么跟老娘说话,凌家没教你孝敬婆婆不成?真是什么样的家庭出什么样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查家怎么就收留你了呢,就该让你在凌家好生待着,也只有你们家能受得了你了。”
查母眉毛一竖,朝刘氏挤眉弄眼,“你给老娘按住她,看我今天替她爹好好教训教训她什么是尊老!”
?查母这话骂的顺口了,嘴巴倒是舒坦了,一不留神也没注意到凌山晴的表情。
刘氏更像是得了圣旨似的,精神抖擞,她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凌山晴又是理亏的,还敢打回来不成。
?凌山晴面色阴冷,杏眸微凉,涌动着一抹暗影,双手微微收拢。
查母骂自己也就算了,竟还拉上了凌家,她对凌家没什么好感,但动不动就骂她没家教,她听了就不爽!
刘氏半点眼力见没有,撸着袖子冲了过来,半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被凌山晴仍在地上是什么样子,便朝她得意的笑着,“这可是娘让我干的,你可不能违反娘的意思。”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到和查母有关,凌山晴更是恼怒,在她快步走过来时身体倾侧,同时伸出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