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不对,完全不对!
查子安的字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凌山晴接着往下看,这才发现署名和前面的字迹完全不同。也就是说这封信确实是被仿造的,只有最后的签名是查子安的字迹。并且很有可能是强迫的。
“哈哈哈哈哈哈。”凌山晴当着使者的面突然将整个信撕的粉碎,狠狠砸在地上并且随手将眼角的眼泪抹干,那个凌山晴又回来了。
她看着来人,冷哼一声“真是好笑啊。你回去告诉那个什么族长,除非是他放出查子安让查子安亲自来跟我说我才相信。不然,你们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可能答应,这封休书,我不承认。”凌山晴骄傲的像个女王,不仅是识破了这信笺,更多的是确信查子安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发自内心的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使者的心里竟然有些暗喜,似乎在为他们没有破败的爱情关心。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知道了。”便回去通报族长。
这个消息传到族长那里以后,族长被吓了一跳,“居然被她识破了。”他确实没想到凌山晴竟然识破了他的计谋,她怎么知道不是查子安写的?心中虽有疑惑与不甘心,但现在也只得重新再想办法了。
就在这危机关头,凌山晴收到消息,乡试即将开始,查子安若迟迟不能从监狱里面出来,必然会错过这次乡试,届时别说救不救,即便救出来,他也没有心情做其他事情,唯有考取功名才是他多年来的目标,亦可以说是精神支柱,她必须要在乡试之前将人捞出来。
查子安对乡试的时间再清楚不过,眼看着时间一天天逼近,自己却不知何时能够出去,说不心急是假的,但7他急也无用,不如信任凌山晴,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
他边想着乡试,边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意刚熟,忽地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皱着眉四下看去,但见有人守夜,便没有太在意,翻个身又睡下去。与适才相同,刚睡过去便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再次响起,反复几次,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蹭地坐起来,看向守夜的侍卫,“官爷,这是什么声音?”
侍卫掏掏耳朵,“什么什么声音?我怎么没有听见?你是不是待傻了?”打个哈欠,“赶紧睡吧,大晚上的。”像笃定四周安全似的,靠在墙上眯起眼睛。
没有听见?查子安瞪大眼睛,那么大的声音,频繁响起,他竟然说没有听见?怎么可能,只要不是失聪之人都听得见。监狱会让一个失聪的人看守牢房吗?显然不会。
那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睡不好觉,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绝对是这样。
但为什么这样做?用这种方法折磨他吗?只见侍卫气定神闲的,牢房中暂时也没有任何噪音,连他都要以为先前的皆是自己的幻听了。
他刚躺回去,牢房中又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他偷偷看向侍卫,发觉侍卫皱起眉,看来并不是听不见,只是他去问的时候要对他说听不见。
他只担心想不明白这行为是何目的,现在想明白了,倒安心许多。再无睡意,只等着天亮。天亮之后,他的早餐被送进来,他一晚没睡,着实饿了,正准备吃着,便闻见一股馊味,顿时皱了皱眉,将饭端到近处仔细闻,胃里一阵翻滚,险些没吐出酸水来。
“官爷,这饭坏了。”将饭碗放回去,看着送饭的官兵。他先前几日的伙食虽比不上外面,但好歹可以下咽,今天竟然直接将剩饭剩菜端上来,这也罢了,饭菜还嗖了,这如何下
咽?
官兵嫌麻烦的看向他,“吃就吃,不吃就拉倒,外面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呢,矫情。”态度也和之前有相当大的转变,连饭菜也不收,直接转头便走。
先前不让他睡觉,随后又不让他吃饭,指使这些的人是要让他不好过,最终忍受不了这种生活?
若当真如此,那便很容易想到是谁,只是对方越是等着他屈服,他越要耗到底,总归自己并非死刑犯,不会死在这儿。
思忖间,外面响起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查子安整理仪容,见了来人,不由有些意外。喻兴业?自己似乎与他并无往来,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喻兴业在牢房门口停下,立马便有官兵献殷勤似的上前开门,“大少爷,您请,这里面脏乱,您仔细别脏了衣裳。”点头哈药的将人往里面请。
喻兴业脸色不大好看,“查公子岂能住这种脏乱的环境,重新安排牢房,要通风好的,环境好的,听见没有?”
官兵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忙点头,“是是是,都听大少爷您的。”尽管不解,仍照着他的吩咐去做。
不仅官兵不解,查子安也不解,这大少爷是什么意思,他们很熟?似乎并没有,那他突然造访,还当着他的面命令官兵是什么意思?
喻兴业示意官兵退下,往里走几步,略微皱眉,“查公子,真是委屈你了……这是什么味道?”
牢房里能有什么味道,汗味血腥味。查子安心中并不待见他,但顾及的身份,也不好不理会,只指向饭菜,“喏,饭菜馊了。”
他这话没有半点抱怨的意思,岂料喻兴业听过仍表现出不小的反应,“嗖了?他们竟敢拿这样的饭饭菜过来,简直岂有此理,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