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满意的勾起唇角,“大人,您也觉得大夫害人比较容易,那倘若我说这大夫就是害人的元凶,您是否相信?”
此言一出,查子安颇感疑惑,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才是本分,大夫岂会害人?但话又说回来,倘若大夫想害人,那也是轻而易举的。莫非当真是这大夫?
思及此,看向那低着头的大夫,后者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万分羞愧的模样。
这下提学官也不由相信凌山晴的话,转而问向大夫,“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参与多少?”
大夫姓钱,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模样算不上憨厚老实,倒是有几分商人的圆滑。钱
大夫闻言,未敢抬头去看提学官,但也羞于开口,不知如何说。
凌山晴却不顾及他是何想法,在他身边蹲下,指引般地问道,“钱大夫,你看,你这名字听起来便是以钱为重,以你的本分为轻,这样,把你那天向我交代的话再像县令和提学官大人说一边,我呢,若是心情好,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钱大夫顿时惊讶的看向凌山晴,但很快,眼中的希望熄灭下去,木讷的应着,“你当真不追究我的责任?”
这话便表明他承认自己的作为了。
提学官可不傻,当下便要带人去衙门审讯,“既然是帮凶,这里也不是审讯的地方,去衙门,当着百姓的面好好审讯。”
钱大夫先前还保持沉默,现在听说要去衙门,吓得竟坐起来,又慌忙跪下,“县令大人,提学官大人,草民认罪,草民这就说。”
若去衙门,他这一生就毁了,以后怎么见人,万万不能去那种公开场合!
县令听这话不仅没有半分喜悦,反而皱起眉头,“那你说说看。”若不是提学官在此,这句话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倘若这大夫承认自己的作为,不就是说凌山晴无罪了吗,那样他的计划也就失败了,若只是这样倒还好,一旦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钱大夫自顾不暇,岂会理会县令在想什么,当即将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喻府。
喻兴业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不时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今日便是最后一天了,不知父亲那边如何了。”
“大少爷,您多虑了,这次的事情咱们做的这么隐蔽,肯定不会被发觉的,各个方面属下都按照您的吩咐打点妥当,不会有人暴露我们的。”
喻兴业听完属下宽慰的话也没有半分放轻松,心头隐隐有种不
祥之感,凌山晴要强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凭她的性子,若没有一定的把握,会说出三天之内必定找出证据的话吗?不见得。
他的担心并不多余,钱大夫危急关头只顾自己保命,岂会顾及当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时候做出什么承诺。
“本来想在蘑菇中下药,但酒楼看管严密,实在没有办法接近后厨,只能改为在茶水中下药,那些上吐下泻的病人也正因喝了那些茶……”
提学官捕捉到最为关键的一点,当即问道:“你是说那些蘑菇没有毒,有毒的是那些茶?”说这话时眼眸微眯。
钱大夫脑海中闪过当时下药的情景。
他在诊断那些中毒之人时,便已经查出带毒的不是蘑菇,蘑菇怎么可能有毒,而是那些茶水,只因他无意间发觉所有中毒的人在当日都喝过那茶水。
但当时他拿人钱财,一念之间就放弃了将这个事实说出来的想法,只是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将凌山晴蘑菇有毒的话说出来。
提学官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医者不救死扶伤,反而贪图小惠小利,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提学官为人正直,怎么能够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钱大夫被说的没脸,头埋的更低,“大人教训的是,草民一时糊涂啊,原以为给那些病人治病就没事了,谁知道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早知如此,草民如何也不能听信那人的话!”
查子安在旁边听着,双手紧握,钱大夫口中说的那人,实在可恶,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做赌注,做出这种天理难容之事!
提学官留意到大夫口中的幕后之人,想到这一切皆有人在幕后操控,更为恼怒,一拍桌子,“指使你做这些事的人是谁?如实交代,还有可能减轻你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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