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凌山晴正一人待在书房里。凌山晴一只手拿着毛笔,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在桌子上的一本本账簿上往返。
这几月来,凌山晴的酒楼生意已经有了起色,但是凌山晴并不只满足于现状,可能也是因为现代人的思维,可能也是凌山晴的本性如此,她的眼光很长远,即使在现代,也足与和男子匹敌,更何况在这个落后很多的古代。
凌山晴觉得事情既然做了,就该做到极致,所以此时的凌山晴正研究着还可以怎么样扩大酒楼的生意,以及最让她头疼的玻璃?
明媚的日光洒进来,在木桌上斜斜落成一条阴影。凌山晴看着账簿,偶尔眉头微皱,偶尔舒心一笑。凌山晴皱了皱眉,这次,是因为感到阳光有些刺眼了。
凌山晴刚要起身去合起窗户,抬起头,会心一笑。凌山晴顺着窗子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男子正要帮她关起窗子。那人,正是查子安。
似乎也感到凌山晴的目光,查子安抬起眼眸,两人目光相对,相视一笑。查子安的眸中有水,温柔缱绻,仿佛要把凌山晴溺在这里。
查子安一直在窗外注视着凌山晴,看她拿着笔圈圈点点,偶尔点点头,或许是想到了好办法,有时候还会扬起嘴角。查子安想,他一定是爱惨了这个女人。
或许爱情真的能两个原本互不了解的人变得心意相通。查子安在凌山晴皱起眉头时便知道她的想法,抬起手去合起窗子不过是本能。
二人相视一笑后,查子安关上窗子,凌山晴也低下头继续去忙,或许这便是爱情最好的样子吧。我在忙着,你等我忙完。
查子安关上窗子转身离去,他决定去吩咐厨房要给凌山晴补身体,虽然生意上的这些事情他帮不上凌山晴什
么,但他最起码要把这个女人照顾好。
查子安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正往这边走来。原来是司泓远。
司泓远看见查子安倒不惊讶,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两人互相注视了一会。
“司公子,别来无恙。”查子安率先说道。
司泓远摇着不合时节的折扇回答道,“查兄近来可好?”
“自然好,只是客人太多,有些招待不过来。”查子安略有深意地说道。
司泓远苦笑。他自然知道查子安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司泓远不该来吗,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查兄说笑了,今日我不需要招待,我是来帮忙的。”司泓远含着笑说,内心却万分苦涩。帮忙啊,他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靠近她了。
“山晴近日忙着扩大酒楼生意的事,酒楼上的事想必查兄是不知的,我作为山晴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自然是要分担一二的。”司泓远的话里已经明显带有攻击性了,可是,他也只能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了。司泓远不甘地想。
原本查子安听见司泓远叫自己妻子“山晴”就已经有些不满了,这个男人凭什么叫的这么熟,何况上次还目睹了他向凌山晴表白,查子安十分不爽。接着又听司泓远话里话外不就是说自己这个相公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山晴吗。
“司公子客气了,山晴的事就是我的事,虽然生意上我帮不上晴,但是也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插手,司公子还是请回吧。”查子安虽然心里不爽,可是也不能让司泓远占了便宜,于是开口反驳,顺带下了逐客令。
主人家都发话了,司泓远实在没理由继续待下去了,只能开口说告辞,不过心里还是笑话查子安,还真是小气
,可是笑话之后又隐隐地羡慕,查子安还有资格小气,他连看她的机会都没有。
司泓远无奈,落寞离去。
查子安看着司泓远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日落西天,凌山晴终于走出了书房。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凌山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即感到腰间一紧。
凌山晴笑笑,放松了身体,直接靠在那人的怀里。
“累不累?”查子安温柔的声音在凌山晴耳边响起,边说边按摩着凌山晴的腰部,毫无一丝亵渎之意,只有心疼,还有愧疚。
凌山晴摇摇头,嘴角挂着甜蜜的笑,虽然看了一天的账簿,可在此刻,都变得不值一提。
“子安,你有话想和我说吗?”虽然查子安什么都没说嘛,甚至掩饰的很好,可是凌山晴还是感受到了查子安的低落。
查子安的手微微一顿,他竟没发现她的观察力这么好。其实凌山晴哪有什么观察力,他们都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一粟,是爱情让他们变成彼此的神话。他们早已把彼此融入骨血。
“山晴,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白日里司泓远的话给了查子安很大的冲击,虽然查子安一直知道在生意上他帮不了凌山晴什么,可是被人这么赤裸裸地指出来,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查子安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凌山晴听了查子安这话,心中一愣,然后转过身去,和查子安面对面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