囝囝见他发火,悄悄走到凌山晴身后,拉着她衣服的下摆,面带怯意,又偷偷看向司鸿远。
凌山晴将囝囝抱起来,打趣道,“囝囝,伯伯是不是在生气?娘亲还当伯伯是不会生气的人呢。”这话自然是打趣意味更多,是个人都会生气,司鸿远自然也不例外。
司鸿远一愣,他生气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似乎的确有些恼火,轻咳一声,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喝下一大口,“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平衡,
许健柏仗着自己是查子安的老师便对你指手画脚,也太过倚老卖老,觉得你性子太过刚硬,也太武断了,根本不是这样的。”总而言之,他对许健柏是十万个不满意。
凌山晴何尝不懂得他为何恼火,但知道又如何,她也无法迎合,只道,“好在查子安是个清明的人,没有被许健柏的话误导,我们更调查清楚是我大嫂在背后使坏,矛盾已然解除了。”
关于崔艳的行为,她不想在囝囝面前说太难听。
司鸿远对于查子安的行为无话可说,袒护凌山晴是真的,也是让他比较欣慰的一点,终于是与其他人不同。
司鸿远见囝囝眨着眼睛看着自己,且那双眼睛与凌山晴颇有几分相似,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不由自主露出笑意,“囝囝这双眼睛倒是与你相似得很。”
囝囝听见他提起自己的名字,露出一笑容。司鸿远看得微怔,甚至想象到凌山晴年幼时,是否也与囝囝现在的模样相似。
凌山晴溺爱的摸摸囝囝的脑袋,应道,“聪明这点也像我。”神色中透着身为母亲的慈爱与骄傲。
司鸿远始终是笑着,满足又带着些苦涩。倘若他早些遇见凌山晴,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囝囝会是他们的孩子吗,还会像凌山晴多一些吗。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这是她与查子安的爱情的结晶,与他有什么关系。
或许孩童更加敏感,囝囝见司鸿远虽然仍然在对自己笑着,却不由自主的往凌山晴身边挪动几分。
司鸿远心头泛起苦涩,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凌山晴,“山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来酒楼了,想必还不知道酒楼的变化,自从
火锅推出之后,周边城镇的有钱人也都来预定,下个月的位子都排满了,葡萄酒也供不应求,据闻京城中也有了关于葡萄酒的传言。”
只有谈起生意,才能转移开话题,他才能稍微分神,不让囝囝察觉出什么。
凌山晴听闻此言,注意力转移到生意上,道,“如此甚好,不过葡萄酒可要经营好,若是有人想成批量的买,绝对不行,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让人得到太多,也就没有它的好处了。”
司鸿远并不反对她这话,若是让别人知道葡萄酒是怎么做的,或者得到太多,也是真的对他们不利。
凌山晴沉吟一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是二月了,等到五月……不,四月,等到四月便将火锅停售,改卖烧烤,届时我们在酒楼外搭建凉棚,百姓也在室外食用。”
四月便逐渐到了夏天,火锅的旺季过去,也应当改卖烧烤了。
凌山晴的经商头脑是司鸿远一直都很钦佩的,听闻此言也没有异议,“好,这件事情就听你的,按你说的办。”
凌山晴完全按照现代的理念来经营,心中都还有些担心这个时代的人会接受不了,司鸿远却想也不想的赞同,实在让她产生不小的动力。
同时也有些承担不起他对自己的信任与心意,当即暗下决心,定然要将酒楼的生意做好。
与之谈起生意,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等回过神来,已是两个时辰后,囝囝靠在凌山晴胳膊上熟睡,房间安静,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若是不知情的,定然会以为这是和乐的一家三口,而非朋友。
司鸿远倒是希望有人会误会他们。而凌山晴见囝囝睡了,便要带着他回客栈,临走前司鸿远让人准备食物送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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