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莺儿涨红了脸,一时语塞,气的跺脚,冷哼道,“亏的你还是山晴的哥哥,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亏的山晴还将你当做哥哥!”
凌山峰将她上下扫一眼,仿佛没有听见她这话似的,自顾自的道,“那又如何,凭你一个人还想为山晴辩解什么?外面千百嘴巴都在议论山晴与司鸿远的事情,无风不起浪,这流言是怎么起来的?”
许莺儿怒极反笑,“流言是怎么起来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凌山峰面色微沉,两道目光落在许莺儿脸上,如刀子般要将她刺穿。许莺儿目光缩了缩,咬了咬下唇,却仍盯着他的眼睛,气势竟也不输半分。
查子安越发不待见凌山峰,眼下又发生这等事情,更看不上他,见他竟欺负自己府中的人,实在忍无可忍,上前一步隔在两人中间,“好了,大哥,府中出了事,不方便留你了,你先走吧。”
许莺儿的视线被他挡住,恰好收回目光,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这事和凌山峰脱不了干系,这人整天赖在这里不走,还总让查子安休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眼下还不一定又要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呢。
凌山峰脸色有所改变,在这等气氛之下竟还笑的出,“子安,你欢迎不欢迎我,都不能改变什么,有些话我仍然是要说的。”
查子安对他爱答不理,凌山峰不以为意,续而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这件事情即便与山晴没有太大关系,但她也是当事人,你能保证她没有见过司鸿远吗,能保证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
子安,我虽是山晴的哥哥,但也是站在公道的立场上,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能留在身边?简直笑话,等你休了山晴,我定然会站在你这
边,如何?”
查子安半刻也未迟疑,冷笑着反驳,“不如何,我与山晴是朝夕相处的夫妻,凭什么因为外人的话分开,即便外面流言四起,山晴若不承认,我便相信她是清白的,我也不需要你站在我这边。”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亦不会休妻。”
凌山峰见他死活不开窍,不由跟着着急,“你怎么就说不通呢?山晴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这么执着?还是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你什么,还对她抱有希望?”
提及凌山晴的好,查子安漆黑的眼眸流淌过暖意,目光柔和许多,仿佛已经穿透凌山峰与街上拥挤的人群,与凌山晴对视。
少顷,缓缓道,“山晴她坦率正直,连做生意都不会使什么手段,宁愿自己少赚一些,也要让质量达到最好,让老百姓都可以享用。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将那样龌龊不堪的事情与她联想在一起?”
查子安这话出口,自己都有些愣住。
若说先前他还有些担心凌山晴是不是私下里与司鸿远见过面,但现在想来,即便见过面又如何,她自会把握分寸,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凌山峰没有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不由一怔,旋即再度冷笑,“你还真敢说,你这么相信凌山晴,刚刚是要去做什么?”
话锋一转,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眼底掠过一抹得意,“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查子安拿过信笺,仔细扫一眼,当即面色一变。
凌山峰早有预料,一扫过他的脸,见他脸色不大好看,似乎早便预料到了,“这是谁的笔迹,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她对你已经
无意了,你又何必死缠烂打的执着着,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
那信笺上写的清清楚楚,凌山晴在外面与司鸿远发展出感情,且在外面安置好住处,无心再回来了。上面半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全都是决绝之词。
查子安微微摇头,满心的不敢相信。
许莺儿在旁边看形势不妙,查子安显然比刚才动摇了,当即上前夺过查子安手中的信笺,一眼看去,立马将信笺撕个粉碎,劈手指着凌山峰,“这信是山晴写的?她才不会写出这样的信,来骗公子误会山晴,你这人的心肠怎么这么黑,该不是浸了毒药!”
凌山峰还未来得及反应,查子安便扣住许莺儿的肩膀,迫不及待询问,“你说什么,不是山晴写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莺儿先前时常与凌山晴共同相处,在她身边打下手,对她的字迹再清楚不过,这字迹虽然像是凌山晴的,但绝对不是她的。
许莺儿万分笃定地点头,“山晴她有许多字不会写,时常用一些我看不懂的字来代替,现在这封信我却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山晴也不会说这么决绝的话,更没有提及囝囝,这样一篇薄情寡义且漏洞百出的信,会是山晴写的吗?”
查子安顺着她的思路一想,越想越相信这信不是凌山晴写的,看向凌山峰的眼神带着些轻蔑,冷哼一声,“没想到你竟然会使这等卑鄙的手段,你也是个男人?”
要不是有许莺儿在旁边看着,他断然不会发现这是凌山峰使得手段,搞不好就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