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这话把围观百姓骂得愣住,证据?他们都是听人说的,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看着说的人多,所以就相信罢了。
围观的人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证据,但也不甘示弱,扯着脖子反驳,“凌山晴,你说这玻璃是你自己想出来法子做出来的,你的证据呢?你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凌山晴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这些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就来这里怀疑她的玻璃是别人的配方,简直可笑。
墙倒众人推,她现在算是强倒?若算是,那她也是见识到一次了,真真是足够可怕了。
她脸上冷笑不减,不卑不亢的反驳,“我的证据?你们不觉得可笑吗,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制造出来的,还需要什么证据,反倒是你们这些莫名奇妙的人,应该给我看看你们的证据在哪里。”
她半分都不示弱,甚至还要强硬几分。过来的人大多都是跟随着别人而来,怎么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来,现在被她气势汹汹的一问,大多数人都是答不上来的。
凌山晴负手而立,周身散发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力,神色端正,眸光冷冽,“你们不明白就过来,可知自己被别人当枪使了,说我偷窃的人若真的那么愤怒,为什么不自己来,而是要让你们来?”
“这……”
“还不是因为料到你们一定会来愤愤不平的,你们被当成旗子都还不自知,可怜,可怜。”
这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百姓,被她这一说,半句话也说不出了。凌山晴轻哼一声,转身回了院子,刻意提高的关门声让门口的人都浑身一震。
凌山晴不去理会外面的人,在院中思索着。无风不起浪,外面那些人口口声声的说她的玻璃是偷盗别人的想法才做出来的,还是偷窃那个什
么孙厂长的法子,印象中她并没有与此人打过交道,怎么会有这事儿?
凌山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一消息,但此消息却极快的掀起一阵热浪。她在还未走进房间,便听门口再次响起一道声音,原以为仍是百姓来闹事,未打算理会。
门外之人敲着门道,“凌山晴,快开门,我们是衙门的,现在要带你过去,你被人举报了。”
凌山晴一挑眉,被人举报了?这词儿倒是新鲜。原以为那些百姓捕风捉影过来闹闹也就算了,竟然还告到了衙门,了不得了。
衙门她不陌生,先前没少过来,只是这次在衙门里等着自己的与先前不同了,县令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没有一丝改变。
县令见她进来,将早便准备好的台词向她扔过去,“凌山晴,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凌山晴有种发笑的冲动,这种对话不知说了多少次,县令也真不觉得烦。她背脊笔直,丝毫不怯场,“什么罪?”
她这话一出,不仅是县令,身旁的几个不知名的人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孙敛财是几人之首,率先站出来说话,“县令,你听听她这话,分明是不想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看向凌山晴,“我问你,玻璃的配方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瓷器厂刚好丢了一副配方,怎么你就把我们要作的东西率先研制出来了。”
他自认为很有气势,县令是串通好的,势必不会帮着凌山晴,外面的百姓也都相信玻璃的方子是她盗取来的,她一张嘴巴怎么和他们这么多人辩解。
凌山晴仿佛听见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轻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自己清白,你们会相信吗?你们不会,既然不会,我又有什么好为自己开脱的,反而是想问问你们
,证据呢?空口无凭,拿出证据来。”
孙敛财身后一青衣男子搭着话,“凌姑娘,你要我们拿出证据,那你的证据呢,证明那东西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拿出证据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追究?”凌山晴气势不减弱半分,反唇相讥,“你想要证据,我还想问你们,你们既然说玻璃是你们先研究出的配方,那我问问你们,玻璃的配料都有什么,不用多说,只要说出来三种就足够了。”
孙敛财和身边之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凌山晴,“你不仅不承认,竟然还要将我们将配方宣扬出去,你知不知道那都是秘密,若被人仿制出来,我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他身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凌山晴,你该不会制作出玻璃来,就要过河拆桥,将你那方子是怎么来的忘的一干二净骗了,吃水还不忘挖井人,你倒好,这么快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了。”
这些人早就串通好要栽赃陷害,事到如今,凌山晴也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玻璃上市之后陶瓷的生意受到打压,他们都记恨着她呢,就联合起来趁着她现在不在查府,想要给她一重击,让她从此一蹶不振,他们的生意也有了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