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立刻谨慎起来,“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怀疑我毒害林夫人?”
“难道不是吗?香囊是你送给我母亲的,香囊上也确实有着大量的曼陀罗的毒,就放在我母亲的枕边,不是它致使我母亲中毒还能是什么?”薛北望抓住她的右手,拿着那只香囊质问,认定就是所为。
“香囊是我的不假,但这并不意味这毒是我下的!二公子不能如此妄下定论,念奴不服!”念奴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她确定自己又被人算计了。所有的恶意的安排都是指向自己的。可眼前的薛北望怒目而视,双眼通红,看起来就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她一直听说薛北望是楚燕难得的大孝子,几乎把林夫人当作自己的生命一样去小心呵护对待,被大家津津乐道。尤其是他根本不是林夫人亲生,只是不能再生育的林夫人所抱养的孩子。如此,这份孝心就更加显得格外珍贵。
不过孝心归孝心。她可以理解他看到母亲被毒害昏迷不醒时的焦灼,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因此毫无理智的将这个莫
须有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只能依靠自己之力使他相信自己,至少不能就此把罪名定在她身上。
可薛北望只要遇到林夫人的事情就会全然不管不顾像一只失去理智的发怒的野兽一样。而此刻他已经认定了,这女人就是柳夫人派来的,毕竟柳夫人是这府上最希望他母亲死的人。因为他母亲一死,薛府的长母就是她了,她才能名正言顺的接过薛府传下的印章,彻彻底底的控制整个薛府。
于是他根本不去听解释,甚至他不想再听到她为自己辩解半分,一把紧紧握着她纤细的脖子,用力的掐住,“我看你再狡辩!你信不信我立刻掐断你的脖子?我真恨我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引狼入室。我还纳闷呢,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来我这边。原来你们的目标是我的母亲!”
被他掐的根本踹不过气,她一边不断的干咳,努力的用鼻子去呼吸,两只手使劲的试图扳开他的手,一边努力的挤出几个字:“二,,二公子,,,,真的,,,真的不是我,,,,”
薛北望冷哼一声,他使劲一甩,立刻被甩出了很远。他大声下令道:“把她给我关起来!你们都把嘴给我闭紧了,她被关起来这件事,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大哥那边。一旦走漏风声,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受罚!”
“是!”大家立刻紧张的回答,然后两个人带着下去了。不住的反抗,但依旧没有用。温雅看着她被拖走,心里得意极了。她心中暗香,这连阿媚这一招果然厉害,想到从林夫人身上入手。只要让薛北望认定是这念奴所为,她即使是将军的人也难逃责罚了。
这时薛北望看着香囊若有所思,他看着大夫正在努力的为母亲推拿祛毒,已经很久了,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成效。他不悦的问道:“我母亲为何还未苏醒?她看起来脸色越来越差了!”
那大夫已经急出了一脸的汗。这曼陀罗本来就是关外的奇毒,他一个楚燕的大夫哪里懂得真正解除的办法。只能尽其所知所能试一试。可他根据古书上说的推拿了半天,夫人体内的毒未清除半分不
说,似乎还因此在体内加速运行起来。夫人的脸色变成了黑紫色,看起来是中毒加深的症状。
他偷看了薛北望一眼,他脸色铁黑,看起来瘆人极了。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解不开这毒,只能向他坦白:“二公子,这曼陀罗的毒,我一时半会解不了,可否让我,,,,”
薛北望大吼一声:“滚!立刻给我滚!”
这帮庸医,没这本事医治他母亲却让他母亲病情加重,他恨不得好好的痛打一顿。他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完全失去了方向了。
温雅暗暗得意,这么一来就更好了。林夫人病情加重,医治无门,薛北望还不要疯了?那么念奴还不是铁定要受惩罚了。她心中恶毒的想,假如林夫人不幸一命呜呼,依薛北望的脾气,肯定要置念奴于死地,一名换一命的。这么一来是最好的,那林夫人一直看不上自己,无非是因为她知道她的出身不堪。无论她如何讨好她,她完全不领情。反倒是这念奴一来,她就喜爱的不行。
如此看来,借念奴这个眼中刺之手除掉林夫人这个障碍
物,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薛北望继续不遗余力的寻找名医。可他总觉得有人在故意阻挠自己。好几个远近闻名的名医,不是不在家就是卧病不起,无法为他母亲及时医治。他心中知道是柳夫人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在暗中使的诡计。她在等着他母亲慢慢毒性发散全身中毒身亡。
他恨的咬紧牙根攥紧了拳头。他气的冲砸着周围的一切,可仍然不解气。母亲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只剩下最后两天。两天时间一到,他母亲就要在自己面前中毒身亡,他却束手无策无计可施。这对他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啊!他办不到!
他怒气难消,无法发泄所有的懊恼,最后他想到被他关起来的念奴。既然是她下的毒,那么她肯定知道解药是什么。想到这,他立刻冲了出去,直接来到柴房关押她的地方。就算是用尽方法,他也要让她乖乖开口。
他砰地一声踹开柴房的门。只见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射而来。她在这里挣扎了很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这是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