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心中又羞又恼,都是因为自已。她明明是被强迫的人,可怎么就变成欣然接受了?她心中升起一一些悲凉,可她又不得不认命。认命,是因为,她知道,从她进入薛府见到薛城开那天开始,就注定她这一生要受他的牵绊。
不论内心要骂自已多少声没出息,她都只能默默接受这样的自已,这样的结局。她的心是他的,守着这个身子又有什么用呢?她尚不知自已到底能和他走到哪一步,也许下一次又会遇到什么事各自天涯。如果是这样,她倒不如把全部的自已都给他,即使他所用的手段并不高明。
可是,有些事情,她不能妥协,即使现在,她自已依旧还是要说出来。
“我……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我……”阿娇刚想说就被薛城开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帮助林夫人继续为老将军治病,是吗?”薛城开搂着他问道。
阿娇很惊讶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已的心事。它总是这么轻易的就看清自已内心的想法。她以为他会极力反对,便说道:“我承诺了林夫人,我必须办到!”
薛城开笑了笑,“你现在都开始承诺别人了!你如何确定自已可以帮得了别人?”
“尽我所能!我已经研制出了解药,为何帮不了他?”阿娇反问。
薛城开又笑着说道:“我不是不给你救他,但凡事是不是得求一个方法。你既然知道我母亲为人霸道,又和林夫人又心结,为何却要偷偷潜进她院子里?偷偷去了也罢,为他看诊也罢,却不把看诊的结果及时的告知与她,相反,却理所当然的误解她是毒害老将军的人。你想想,像我母亲那样骄傲的人,在府上说一不二,怎容忍的了别人这么说她?当然会在一气之下把你们给抓起来。你二人两次让她失了面子,这一次,即使是我求情,也没办法说服的了她。”
阿娇听完抬起头,“你……为我求情了?”她心中忍不住喜悦,她以为他任凭柳欣兰处置自已。
“那是当然!我知道你们被关起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母亲。可是她太生气了,根本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用家法,治你们毒害老将军之罪!其实她能不知道你们不可能是毒害老将军之人,但当时的情况,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她给你们定罪也无可厚非。我也只能让她交给惩罚,皮肉之苦还是多少要受点。”他看着她满是伤痕得背部,突然想到昨晚的自已那么粗暴的对待她,心中有着浓浓的愧疚之情。
他问道:“昨晚,我弄疼你的吧?我……真是滚蛋!”
可阿娇却以为他说的是初次之痛,便又羞红了脸低下头,“将军这又说到哪去了!我们在说老将军的事呢!”
薛城开满嘴答应了,“好好好,我依你我依你还不行吗?你真以为我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我已经和我母亲说好了,挨几下板子意思一下,让她面子上过得去。但老将军该医治还得医治。只是你和林夫人真的误会我母亲了。她虽然霸道一点,那也全是虚张声势,是怕别人威胁到她薛府女主人的地位,和林夫人也是多年以前的过节。但对老将军,我的父亲,她断不会加以伤害。这么多年,她将我父亲单独医治照顾,一是希望他静养,二也是希望他可以在她手上好起来。可也不知是方法用错还是什么原因,父亲的病一直好不起来。她也很自责。如今你既然有了新的方向,又有了对症医治的药,当然可以试一试!母亲那边我已经为你说通了,只要你身子先好起来,你便可自由出入老将军寝居,为他医治!”
“是真的吗?”阿娇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君子一言!这个时候我为什么还要骗你?”薛城开想了想,“不过……”
“怎么了?”阿娇又怕有什么变故。
“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住在我弟弟那里,你们这次犯了家规,也算小惩大诫,我母亲容忍的了你为老将军医治,但绝不会再容忍的了你与林夫人继续待在一起。医治我父亲,是你一个人的事。在医治好之前,林夫人还是不能前去探望。这也是担心这次的风波再次发生,还是等你真的将我父亲的并医治好,再探望不迟!”他说道。
阿娇听了,也理解薛城开的担忧,细细想来,这一次,她们做的是有些过分,柳欣兰会勃然大怒也是情有可原。既然她已经有了这么大得让步,她必须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医治好老将军才是当务之急。
她想,林夫人和柳欣兰的心结,大概也就是因为老将军。只要老将军的病好了,也许二人的心结便也自动解开了。到时候,她也不必再担心柳欣兰对林夫人几多刁难了。
于是她感激的点了点头:“将军说的对!我都听你的!只是……只是与夜朗国的博弈大赛延期了,我按约定是要在比赛分出输赢后才能离开那的。现在……我……”
薛城开立刻说道:“这你不用担心,这次的事正好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你负责医治我父亲住在我母亲那里几日,相信薛北望也奈何不了我!几日之后就是博弈大赛,这次它必输无疑,到时你再名正言顺的回到我这里!”
阿娇听完微微皱眉,“必输无疑?将军看来是有必胜的把握?”
“是!万无一失!本来我并不想出此招,毕竟兄弟一场,他输了比赛,必会受到楚江离的惩罚,我不想看他落难。可他却咄咄逼人,要通过比赛夺人所爱,而且这几日依我的观察,他对你似乎是真的动了心,我岂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难道真的等他把你抢了去?”薛城开一想到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