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听柳欣兰有些微怒的样子,连忙解释:“不是的母亲,我当然不会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刚刚醒来,伤口太疼了,所以使不出力气。要不您先躺着休息,等吃几服大夫的汤药,加以推拿和按摩,也许过不了多久您就能康复了!”
柳欣兰对她的话根本不屑一顾,她给了她一个不友善的眼神,然后看向薛城开,“焕儿,我这老腰被林夫人这贱妇这么一推,估计我这腰是凶多吉少了。要是真是摔坏了好不了了,我只能在床上过完余生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把我摔死算了!焕儿啊,你千万要替我作主啊,林夫人你是万万不能饶了她!”她上演着苦肉计,竟然哭了起来。
薛城开立刻扶着她,安慰道:“母亲放心,胆敢伤害了您老人家的人,无论她是谁,我绝不会轻易饶了她!您就安心养病,什么也别管,孩儿,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阿娇看着他们母子,心中惴惴不安,现在她改怎么办?祈求柳欣兰是觉得没有人很希望的,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为难林夫人吗?她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薛城开,要是别的事还有可能有所回旋,但遇到伤害她母亲的事,他只会站在他母亲的立场上,什么事情都会依着他母亲。
而整个薛府,唯一能当作林夫人依靠的人——薛北望,却去了夜朗国,什么时候回来还遥遥无期。一想到这,她实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能够帮自已一把。她无论如何得先想办法把林夫人从柴房给救出来。
柳欣兰见阿娇心神不宁,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已的亲生母亲林夫人。可她越是担心她就越不让她们有机会见面。于是她说道:“你,别站在那里,从现在开始,你就负责在这照顾我,这些下人们笨手笨脚的,你做起事倒是挺利索的!”
被她直接任命,阿娇只能接受。况且她也想找机会再和柳欣兰求求情,也许还有一丝丝专辑,“好的母亲,念奴就在这伺候您,直到您康复!”
薛城开也点了点头,“就留下来吧!你刚刚的推拿按摩看起来有些功效,这些日子,你就多给母亲按一按,帮助她早日康复!”
这时大夫把药端了上来:“夫人,把药喝了吧,别凉了!”
阿娇眼疾手快的接过药碗,“大夫,我来吧!”说着端着碗,拿着汤勺,坐在柳欣兰的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她。
喂完了药,柳欣兰觉得有些累了,于是说道:“我困了!想睡会!你们都出去吧!”
所有人包括薛城开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这时,阿娇跟在他的身后,轻声唤道:“将,,,将军请留步!”
薛城开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她,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是为林夫人求情,那就不必开口了!我母亲这次受了这么大伤,吃了这么多苦头,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了她!”说完继续往前走。
阿娇着急在后面追着,“将军,你等等,,,,这一次是事出有因!你听我和你解释!”她赶到他面前,把他拦了下来,“你知道的,林夫人从来不是惹事生非之人!这一次她能这么冲动的去推母亲,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就在旁边,我看到了所有的经过!林夫人她这么多年,陪伴她的就是那尊菩萨,可是母亲却当着她的面亲手打翻了她。我可以想象到她当时的愤怒和绝望,所以她才会那么激动,失手造成了母亲受伤!她肯定也不希望母亲摔伤的,她是那么善良一个人,她一心向佛,慈悲为怀,不可能想要成心去害别人!”
她急于解释,但薛城开却根本不理会,“不要再说了!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母亲自找的?谁让她整天耀武扬威去找林夫人麻烦?”
“你知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不要太严苛的惩罚她!她的身子根本吃不消!”她努力的解释,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已。
“怎么?心疼你母亲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心疼我的母亲!我看着她那么痛苦的躺在床上,我多么自责和难过!我曾经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让我的母亲再受一点委屈和痛楚。可现在,她却摔成这个样子,还有可能会瘫痪,你让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的母亲当年忍辱负重,嫁给杀害自已夫君的男人,对她是多大的折磨。可她忍辱负重,才有了今天的他!不管他的母亲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霸道无理或者张扬跋扈,在他看来,那只是她保护自已的一种武器罢了!
阿娇无奈的低下头,“可我也不能看着你,,,伤害她!尤其在我知道她和我的真正的关系之后!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去弥补!母亲大人她不会有事的,我承诺我一定会医治好她。如果她没有大碍,你能否答应我放了林夫人这一次?”她有信心让柳欣兰康复起来。但她必须知道,她没事了,林夫人是不是也能没事。
薛城开冷哼一声:“等我母亲真的没事,你再来和我谈条件吧!”说完大袖一挥离开了。
阿娇呆在原地,心急如焚。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晚上柴房又黑又冷,林夫人能挨得过去吗?她想柳欣兰在休息,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那她何不趁这个时候去偷偷看一看林夫人,顺便带一点御寒和果腹的东西。
不一会儿,她偷偷摸摸的抱着自已的被子,带了一些糕点和水,来到了柴房外。她慢慢的推开门。里面的林夫人听到有人进来,问道:“是谁!”
阿娇小声说道:“是我,念奴!”
这时天色已晚,柴房看不清东西,只能依稀看到人影。阿娇点亮了手中的灯笼,提在手上,很快看到了不远处缩在角落的林夫人。她连忙跑了过去。
“夫人!您没事吧!”她看起来并不好。
林夫人见是阿娇,心里高兴极了,可身子实在是虚弱,只能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关柴房,又不是上刑,我还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