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山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也环顾了下四周,看四下无人,于是憋足了一股劲,终于吐出几个字来,“鸾,鸾儿,我的,,,鸾儿”
鸾儿是林夫人的乳名,只有薛南山才会这么叫她。他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几个字,却感觉比任何的话都要感动人,她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等了这么多年,他的声音,她好多年没有再听见!她的乳名,好久没有人再喊过了。她怎么能不激动。他,终于可以说话了。她喜极而泣,掩面抹泪。
薛南山没法继续再说的更多,他见林夫人伤心得很,只能抱住她,无声的安慰着她。林夫人靠在他的怀里,抽泣着,“南山,我的南山,我是你的鸾儿,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薛南山抚摸着她的参杂了很多银丝的头发,百感交集。他终于可以说话了,虽然现在还有些吃力,但他能感觉到,用不了几天,他会有更大的进展。到时候,他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他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薛南山的病情好转的非常快,连她自已也十分的惊讶。不过这四周都是薛城开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时刻汇报给了薛城开。薛城开和柳欣兰是料定他没有开口说话的可能才敢把他给放出来,送到他的鸾儿身边,甚至让念奴来看望自已。
不过,薛城开如此精明之人,早就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如果他偷偷吃药,慢慢康复的事情被他知晓,他怕,不仅是自已这条老命不保,还会连累自已的妻女受难啊。
想到这,薛南山平时在别人面前总是装作之前病怏怏的模样,只有在和林夫人私底下,才敢稍微活动筋骨,或者尝试着说说话。而渐渐的,他的发音越来越清晰,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吃力了。林夫人竟然可以半听半猜的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天,趁四下无人,薛南山又开始支支吾吾的想说话了,他努力的说道:“鸾儿,你知不知道我们我们的女儿”
他拼命的说,可是话到这还是卡住了,他刚刚恢复,能说成这样已经是很厉害了,林夫人怕他太勉强,立刻安慰道:“南山,不着急,咱们慢慢来,我们的女儿,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苦命的孩子了?”
薛南山着急的比划着,嘴里仍努力的说道:“孩子,,念奴,她是”他想让林夫人明白念奴就是他们的孩子。
可林夫人还是没能领悟到他的意思,于是拉着他的手说道:“念奴今天没来,怎么,你也想她了?”
薛南山见她根本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立刻站起来,“念奴那孩子我们,,,我们的孩子。”
这一下,林夫人终于听见了,听的真真切切,她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立刻问道:“南山,你在说什么?你说,念奴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刚出生就失踪的孩子?!”
林夫人一边说,一边泪已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连自已的猜测都有点胆战心惊,但她又希望她听到的没有错,这些不是猜测。于是她迫切的想从薛南山的口中得到最确切的答案。
薛南山也老泪纵横起来,他握紧林夫人的手,用力的点点头。林夫人瞬间嚎啕大哭起来,喜极而泣的大哭起来。薛南山哽咽着,无法宣泄自已此时复杂的心情,又难以再开口说什么,只能和林夫人抱头痛哭起来。
哭了很久,薛南山和林夫人都平静了不少,薛南山用几位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念奴是我们的孩子,她没死她回来了,回来了!”
“太好了!南山!菩萨显灵了!保佑着我们的孩子,不仅健康的活着,而且还是如此善良漂亮的丫头!真是菩萨的眷顾啊!”林夫人说着立马跪下来对着佛像开始磕头。
薛南山抹着眼泪,然后慢慢的扶起她,“也是你的,你的诚信感动了,菩萨,这么多年你受苦了,都是我的罪过,当初我”一想到这,薛南山又忍不住呜咽起来,林夫人连忙安慰他:“南山,当年的事,,,也是迫不得已!你肯定也是舍不得的啊!只是,你当时你是护国大将军,你必须要这么做!而且,我现在怀疑,当年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要怪只能怪这个恶毒的人!”
薛南山的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嘴里吐出几个字来:“柳,柳欣兰。”
林夫人立刻问道:“南山,你也怀疑是她做的吗?”
薛南山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是她!毒妇!毒妇!”他情绪一激动,声音就变得大起来,林夫人立刻制止他。
“南山,小声一点,千万不要让人听到你的声音!”
薛南山按捺住自已激动的情绪,又说道:“夫人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也不会再,再让那对母子欺害我们薛家。”
“南山啊,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一定都是清楚的吧?这对母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们薛家?为什么要将你毒害的瘫倒在床?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真的太困惑了!”
薛南山安抚道:“夫人,你别着急我把所有事事情,慢慢的和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