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禧要是知道自己在某人心里的分量仅仅是个装点书房的花瓶,估计她肺都得气炸了。
不错,崔禧还活着,而且活得还挺滋润。两天前甚至还跟皇上一起拼酒喝呢!
只是可惜,她大概是没有享这福的命。
几杯酒下肚,她一醉就醉到了第二天晚上。索性再睡一觉,直到第三天中午,崔禧才晃晃悠悠从床上爬起来。
这脑袋晕晕乎乎不说,胃里也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看来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瑶枝!”
“瑶枝?”
没人回应。天知道这个死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她喊不来人,只好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就着不知道谁放在房里的一盆水匆匆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捂着肚子便出门去。
“茅房在哪……”
崔禧人生头一遭来皇宫,哪里分得清东西南北。偏偏这个这个院子还是闲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整条街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瑶枝!”崔禧大喊一声,居然还听到有回声传回来。萧萧的风卷着残叶呼呼的沿着长街奔来又跑去,呼啸声大得吓人。
崔禧吓得一哆嗦,赶忙靠着墙边,夹着尾巴小声喊,“瑶枝,你在吗?”
“瑶枝
?”
仍是没人应声。
崔禧偏偏不信这个邪,“有没有人在,随便谁都行呀!”
“王爷?”
“摄政王?”
“齐恕?”
坏了……崔禧暗骂自己一声,真是个没骨气的家伙。就是那个人害自己沦落到现在这副境地,鬼才要找他呢!
崔禧居然有些怀念起在书房给他当研墨书童的日子,虽说手累点儿,可好歹三餐无忧呀,现在可好,肚子饿得咕噜噜响,厨房找不见,茅房也找不见。
“哎!”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动静。
崔禧抬头一看,坐在屋檐上的不是小皇上是那个。
“你这个死……”崔禧的话说了没一半,立刻又咽回去,换个谄媚的语气行个礼,“见过皇上。”
“不用这么多礼。”
说的好听,要是她真敢无礼,怕是埋伏起来的那些侍卫早就一哄而上把她给撕了。
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小皇上在屋檐上咯咯笑起来,“你不用怕人听到,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呢!”
“嗯?”崔禧问他说,“你不怕我刺杀你呀?”
小皇上狡黠一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呀。”
“切。”崔禧撇撇嘴,“你想被刺杀我还不想脏了手呢。”
说完崔禧
便转身继续往前去了。
“你要去哪?”小皇上伸着脖子喊她,“回来!”
“回哪里去?”崔禧没好气地说,“修个皇宫修这么大,奢靡无度,昏君,暴君,没心眼君!连……连个那什么都找不到的皇宫要来干嘛。”
“哦!我明白了。”小皇上从屋檐上站起来,“你要找茅房?”
崔禧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气不过,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丢过去,“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