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臼含笑踱步说,“当初他大权独揽,却唯恐别人说闲话,放权给杨家。现在军权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而是他的那个三弟,杨平远的手里。”
杨隼对这一点却不以为然,“老师,杨平远跟齐恕可是生死之交。”
“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的话你听得还少吗?亲兄弟尚且还会反目成仇,更何况他们两个。”
杨隼点点头,却不知姜臼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对他流露出来的鄙夷之色。
“老师的意思,是要把杨平远拉拢过来?可是老师,且不说那个小子是否肯为我们所用,您还要知道他虽然是三将军,号三军之首。然而他手里并无实权啊。杨家的权力还是在那帮老不死的手里。”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实权,可是只要这个名号在,就由不得他手底下的兵不忌惮三分。到底是听老将军的,还是少将军的,自然由他们自己说了算。若是其中再起了什么争端,那又与我等何干?”
杨隼听了以后面露欣喜之色,“老师所言甚是!如此一来,我们不但可以用杨平远牵制齐恕,还可以让杨家内斗,我们渔翁得利。坐等他们自己瓦解实力。”
“老师高明。”
姜臼不在意地
挥挥手,“接下来该怎么办,你都清楚了。就着手去处理吧。”
“是!”
杨隼口头上答应下来,可一出门,不过刚把门关上便立即嫌恶地回头小声啐一口,“老不死的,在我这里演戏。胡未做了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哼。”
再说崔禧他们。齐恕一回到府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奔书房,而是去了后院,自己在演武堂操练了起来。
崔禧知道他这是在发泄呢,也没有上去拦着,而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偶尔给他冲一杯茶,等他休息的时候给他擦一把汗。
陈庆和陈兴两个人都在外面守着。看来杨平远那一下并没有留手,陈庆的嘴角到现在还肿着。
一直到了晚上,齐恕才肯回房休息。
崔禧不放心,头一回跟着齐恕去他的房间照顾。
“你跟着我做什么?”齐恕半路上就赶她走。
崔禧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东边的院子风景比较好。”
“你听说的事情可真多。”齐恕半点也不领情,张口就讥讽她。
崔禧也来劲,“哎,好心关心你一回,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犟!”
“用不着你关心。”
“昂!”崔禧撅着嘴,翻个白眼说,“不想让人关心就别摆出那副要死不活地
样儿啊,你看看你,陈庆都一下午不敢跟你说话了。”
“与你无关!”齐恕羞恼起来,“本王的事还轮不着你来插手。”
“你!”
崔禧气坏了,用力推开齐恕,自己走到前头去,还不忘回身警告说,“现在是我要去东边,你别跟着,听见没?”
崔禧昂首挺胸在前面走出了一段游廊,然而一回身,齐恕并没有跟上来。而是转身向北,沿着花坛的小路去了另一处院子。
“哎!”崔禧刚要喊他,又捂住了嘴,悄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