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庭又急又气,“居然是帮地痞流氓?他们是要造反吗?”
站在他身旁的太守也是一辆的惊慌,“恐怕,这次是真的要反啦!”
“要是不反,他为什么不逃呢?竟然组织人马抵抗,恐怕摄政王他,这次是真的要谋反逼宫呀!”
“他原本就是要谋反!”张皓庭凶恶地看着前方,抽出腰里的佩刀,大喊一声,“来人呐!跟我一起冲,活捉齐恕!”
“卫尉大人?后方不管啦?”太守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张皓庭却恨恨地一咬牙,冷冷说道,“我们人少,若是再分兵拒敌,去抵抗后面那些谋逆的狗贼,恐怕既攻不破王府,又受不住这条街。不如忍痛断尾,全力冲击!”
张皓庭大喝一声,“杀!”
其余人见自己的主将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了出去,个个都备受鼓舞,紧着而至。
府里的陈庆听到外面传来了
喊杀声,正要庆幸阮雄他们果然如约而至,可一转眼功夫突然形势就急转而下,突破围墙的皇家军突然像是杀红眼似的疯狗一般大杀四方,眼看着就要把齐恕设下的最后一道岌岌可危的防线彻底击溃。
“不妙不妙。”陈庆连忙撑着拐杖又蹦又跳往齐恕待着的方向跑,边跑边喊,“王爷!王爷,大事不好,快撤,快撤!”
“怎么又要撤?”崔禧连忙跑去把人扶着,心急地问道,“刚刚不是说阮雄他们已经参战了吗?是他们打不过吗?”
齐恕也觉得不可以思议,按说凭王府的守军再加上阮雄他们里外夹击,区区几千的近卫军根本不足为惧,何以至此?
陈庆喘了口气,方扶着腰继续说道,“不是。主要是那个张皓庭。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他眼见自己要输了,却不逃跑,居然还领头冲进来,摆明了是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啊?”崔禧一下子也慌起来,召集了还在附近救火的女眷们,大声喊道,“快跑吧,快跑吧!别救火了!”
“荒唐!”齐恕使劲捶了一把椅子。“困兽之斗罢了,给我守住了,既然他冲进来找死,我
们就成全他!崔禧留下,照看她们,把她们带去安全地撤去外面。”
崔禧最怕见到齐恕这个样子,怎么又冲动起来了。输就输了呗,都什么时候了,面子什么的难道比命还重要?
“王爷,我们”崔禧正要阻拦,可一低头,却看到了齐恕冷峻的眼,明明与先前在皇家猎场时候幼稚而冲动的眼神不同,这次比以往更多了成熟与自信。
齐恕抬头见到崔禧与他目光相交,“你担心我?”
鬼才担心呢。
崔禧有些无语,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鄙视的眼神看成是担心的。
不过,既然他不像是在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崔禧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那,去就去吧。记得小心点啊。”
果然齐恕并不是脑子抽了去送死的,他确实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如张皓庭一样,齐恕的现身同样激发了他们这边的守卫的士气。那帮浴血奋战的士兵扭头一看,自己的主帅和身边的助手都在不说,最关键的是来战场提高士气的这两个一个满身绷带还拄着拐,另一个则干脆坐在了轮椅上。他们这帮身子健全的哪有不努力战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