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齐恕说,“如果营地在河边的话就洗的勤一些。如果不是,就忍着。”
“哦。”
崔禧偷偷看了齐恕一眼,此人面庞精致白净,五官也端正漂亮,又不是高邑那种看起来就不注意清洁打扮的糙汉,那
“你最久的一次,几天没洗澡啊?”
齐恕低头看到崔禧那双好奇的瞳孔,略一扬唇,狡黠地笑了笑说,“你该问我,几个月没洗。”
“”崔禧打了个冷战,立刻往旁边撤开一步,跟齐恕划清界限。
“哈哈哈哈哈!”齐恕被她逗得大笑起来。
陈庆那帮人的动作挺利索,很快就到河边搭起了屏风烧好了水。只是刚刚没有找到瑶枝,他们此行又没带其他女眷,因而没有人能在崔禧洗澡的时候不断去给崔禧加热水,所以崔禧只能速战速决,在浴桶里的水还没有凉透的时候就赶紧洗好了出来。
今天也跟往常一样,为防意外,齐恕同样派了陈庆等人在屏风外面较远的地方站岗守着,甚至今天齐恕闲着没事,也叫人搬了张板凳过去,自己也坐在屏风外等。
“哟,王爷,您也来了?”陈庆打趣说。
齐恕冷冷地
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他才不会承认是崔禧硬拉着他过来的。堂堂大司马,万军统帅,在士卒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齐恕板着脸,背对着屏风正襟危坐,面前正是那条汹涌澎湃的大河。水流很少是湍急,寒冬里竟然没有结冰,铿锵的水流声有些震耳,怪不得那些难民能发现这条藏身于松林后面的大河。
齐恕微微阖上眼,正要闭目养神一会儿,心跳却突然一紧,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异样。
“陈庆?”齐恕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鹰一样锁紧了河对面。
陈庆听到齐恕语气严肃,也不敢怠慢,忙跑过来,顺着齐恕所指的方向看去,“怎么了?”
陈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河对面一样是松涛怒吼,黑鸟盘旋,一派荒野山林的景象,没什么特别的呀。
陈庆看了看齐恕仍旧紧锁的眉头,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三个人隐蔽起来,偷偷潜行到河对面。
“齐恕?”屏风后面的崔禧也感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息,在浴桶里茫然地望着齐恕所在的方向,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倾听。
“没事。”齐恕微微侧头安慰崔禧说,“可能是上游山洪,河
水要涨上来了,你快点洗好我们离开这里。”
“好。”崔禧听到齐恕这番话后,心里便安心下来,却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陈庆眨眨眼,低头盯着河水看了好半天,实在也没瞧出来什么变化呀。
“看哪儿呢!”齐恕呵责说,“留神对岸。”
“哦哦。”陈庆嘿嘿一笑,恍然大悟,原来刚刚是王爷在哄崔禧呢,怕她受惊。看不出来,自家王爷还有这么细腻柔情的一面。
陈庆笑得阴险,嘴角险些都咧到脑后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