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齐恕正要跟崔禧解释,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他们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外面似乎是有人闯进军营里来了,大概正是锪尔漷的人,那口并不纯正的话听起来有些刺耳。
“谁在外面?”齐恕问道。
外面的守卫立即冲进来一个禀报说,“回禀王爷,是锪尔漷派人送礼来了。”
果然是他。
齐恕把崔禧往后身藏了藏说,“他派人过来送礼?送什么礼?”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守卫说道,“那人说是高邑将军允许他进军营里来的。”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齐恕,又小声补充说,“小人刚刚还看到高邑将军从营帐旁路过了,他笑得笑得有点”
“有话便说。”齐恕懒得再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从自己的床上取来了自己的大衣把崔禧裹在里面往床边拥了拥,方才走出去,“让他进来吧。”
“是!”
那个守卫得了命令便跑回去,掀开帐子,喊道,“王爷让你进去,当心点!”
借着他掀开门帘的一瞬,齐恕也往外看了眼,发现外面放着好几只箱子,模样都精致,想必里面放的礼品也该
相当贵重。
齐恕心里不由更加好奇,这个锪尔漷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参见大司马!”来人行了个穆旦国的礼,语气也毕恭毕敬。
齐恕到营帐中心的椅子上坐好了,方才问道,“不知贵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回道,“大司马言重了。小人此番并非做使臣而来,不谈。实在是实在是为了我家大王一些私人的事情。”
“哦?”齐恕来了兴致,“不知贵国大王是有何事相求?”
崔禧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也从床上起来,躲在营帐临时摆设起来的书架后面,偷偷观望。
不料这侧耳一听,正听到他们谈论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那个使臣说,“小人是来为我家大王借一个人的。”
“谁?”
“崔禧。”那人回答的倒坦荡,丝毫没有注意到齐恕一下子变得阴鸷的脸。就连书架后的崔禧也觉得心里奇怪。
“你说什么?”
齐恕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家大王借她所为何事?”
那个使臣面色尴尬,“说来也惭愧。我家三王子前几日曾来过贵军营驻地附近,机缘之下目睹过大司马身旁的那位美人的芳容。回去以后,是牵肠
挂肚,日夜思念至极,憔悴了许多啊。”
这个使臣这番话其实有两层意思。除了解释自己为什么跑来送礼借人之外,还将此前额尔德穆提偷偷潜入齐恕驻地附近的事情透露给齐恕听,告诫齐恕最好答应他们的请求,否则他们完全有能力再来一次更多人也更强力的潜入,到时候灭了齐恕一样能把人带回遂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