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了主意,崔禧立刻就着手准备去了。
衣服装备她已经有了,接下来唯一还缺的就是帽子和面罩了。毕竟她的头发漆黑如墨,不是灼灼似火,眉眼也是柔和温婉而不是五官分明的凌厉冷艳。不把这些异样都藏起来的话,到时候被一眼看穿可就麻烦。
于是崔禧再下午忙着给自己准备这些东西,到了夜里的时候便混进那群穆丹女子中去了。
“你们都给我听着,到时候谁也不准出声听见没有?”崔禧威逼利诱,堵住了她们的嘴,便喜滋滋找了个角落躲着,坐等高邑或者齐恕派人来叫。
然而,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远在遂州城的太守府,锪尔漷把他的三儿子额尔德穆提劝回房间去以后,又偷偷把那个使臣给叫到了跟前。
“齐恕让我们把送过去的女人都接回来是吗?”锪尔漷沉声问道。
使臣连连点头,“是。他说,还要尽快。”
“好!”
锪尔漷眼中精光一闪,语气狠辣地说道,“既然他如此不讲情面,也就不要怪我撕破脸了。”
锪尔漷咬咬牙吩咐说,“今晚就立即派人过去。记住!提前告诉那些女人,一定要她们把崔禧的位
置给探查清楚了,到时候给她换上我们的装束,一起把她带过来!”
“是!”
这个使臣得了命令,冷笑一声退出去,立即就写了封书信,。
而在另一头,齐恕驻地里的穆丹国女子们接到来信心里俱是一阵窃喜,锪尔漷还让她们出去找崔禧,没想到人家崔禧早就自己跑过来了,甚至还早早地就把自己给伪装好了,到时候只等着跟她们一起混出去就是了。
果然,等到了夜深,外面立刻嘈杂起来,那个使臣当真领着马车接人来了。
“大司马!”那个使臣连马也不下,冷笑着说,“小人不才,学过几年的书。你说我胯下骑的这个是什么来着?”
齐恕在自己的营长前看着他,神态淡然,并不理会。
那人却自顾自感慨一声,说道,“司马,司马,这个词的意思又是什么呢?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司马的意思就是喂马吧?原来您这个大司马,是个军队里养马喂马的马夫,哈哈哈哈哈!”
“你找死!”陈庆等一干人等怒而拔刀。
齐恕却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仍旧面目含笑,“取我的弓来。”
“你要做什么?”
那个
使臣看到齐恕从身边的人那里接过来一张弓,甚至还抽出一支箭来引弓搭弦瞄着他,不由也慌了神。
“大司马!你要干什么!”使臣着了慌,胯下的马也不安分起来,左右踏着蹄子,差点把背上的人给跌下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个使臣大声喊道,“你敢杀我?是想引起两国交战吗!”
齐恕扬唇轻笑一声,回答说,“对,你话学的不错。我们确实有这种说法。可是那是说互为仇敌的两个国家不可杀死对面的使臣。可你也说了,我只是个马夫罢了,不能代表。而你呢?不过是个领着车来接人的,勉强算作半个车夫。”
“一个马夫杀死一个车夫,怎么会引起两国交战呢?”齐恕冷笑一声,握箭尾羽的手一松,那支箭矢便立即向着先前瞄好的方向流星似的飞过去了,正中那个使臣的眉心。
使臣连一声哀嚎也没有发出便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