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候颤抖着手,一把将书信捏碎。
“为何才找到”
斥候跪下,沉声道:“军中怕是有间隙,先下了手将信鸽射杀。”
“来人备马,回京!”
“侯爷万万不可!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那就让他怪罪!”安宁候通红了眼,声音高昂,“若是真与西北有关,他们必定是冲着皇上去的,想抓住遥儿来威胁我,我是皇上身边最重要的军事重臣,我若是反叛了,皇上就是腹背受敌,快备马回京!”
“侯
爷等一下!”
一个幕僚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崭新的信,“京城传来的信,有公主府的印记。”
安宁候听闻耳边似钟鸣鼓起,神心具是一颤,飞快的夺过书信一看,果然是颍川的印记,然后直接撕开拿出信。
一个青面獠牙的图标引入眼前,底下只写了一行字。
‘听闻安宁候与颍川长公主鹧鸪情深,特请了公主前往历城一聚,不知侯爷可否赏脸一同前来。’
“该死的西北余孽!”
安宁候咬牙切齿,将书信收入怀中,他此时很想直接撕了书信,但他不能,一旦他离开了西北,皇上怪罪,这封书信就是他遭人威胁的证据,他必须给自己留下后路。
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公主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准备南巡。
“皇上出宫了么?”
幕僚立刻低头查了查最近的消息资料道:“皇上不在宫内,已经出发南巡。”
“到哪了?”
“这个属下不知,皇上的行踪是机密。”
安宁候焦急万分,拿来行礼带着卫兵就准备出发,历城,他们带公主去了历城,那遥儿是不是也在历城?这么费劲心思的让自己也过去,只有一个可能,皇上也在历城,他们想要控
制住自己的兵权到时候里应外合将皇上困在历城,谋杀他。
等等,里应外合!
安宁候心中暗叫不好,历城中必然是早已有了内贼!
所有人都有危险,他必须立刻去历城。
“备马,给各大驿站传消息,备好千里马,所为卫兵跟随我一起去历城救人!”
“是!”
于是,在夜色中,安宁候的人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西北,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一个带着和信中同样图标面具的黑袍男子,远远地站在一根树枝上,望着他们,见他们骑马飞奔而去,踮起脚尖,一跃而出,紧跟骑上。
历城的夜晚,今夜格外的安静,连虫叫都少了几分。
绍儿抱着睡过去的宁遥下了房顶,外头风大,不能睡在外面,生病了可不好。
这诡异的宁静给绍儿带来了深深的压迫感,他安置好宁遥后抬头望了望天,这是山雨欲来的味道。
若是师父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算出,如何躲过这场灾祸,可惜,师父刚算出自己的灾祸来不及避过去,就被抓了起来,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了。
另一边,玄月子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想他,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这个声音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