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坦然以对吧!
她一腔热血涌起:“我的心理师你不必如此看着,只是近期遇事过多,聊聊以舒缓,难道不好么?”
“为何不能在这边?”
韩千羽凌厉的目光化作暖风,轻柔问道:“我不会打扰,只想听听他是如何与你交流,有何不妥?”
每当被这眼神包裹,慕雨晴愿以生死相予,然而她依旧拒绝:“神医不喜诊谈时旁人插足。”
说完,她垂眸回避他的视线,如负罪般躲藏。
这礼貌疏远让韩千羽心绪不宁,多么想告诉她,只求她多信任他哪怕一丝。
终究,他只是低语询问:“需多久时间?”
“约两个时辰吧。”
韩千羽颌首应允,起身:“那你就在寝殿内,我则去丹书斋”
“咦!不必了其实我”
“卧殿不适办公。”他借口推托:“正好布置些属祝符的任务,规划明日行程”
听闻此言,慕雨晴方松了口气:“如此也好。”
瞧她神色舒展,韩千羽伸手轻拂她的腮帮:“待会唤我即可。”
慕雨晴点头,韩千羽便迈步朝丹书斋行去。
并没有着手分配祝符的工作,韩千羽环视丹书斋良久,右列的书柜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儿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册札记
册封老人一笔,风云升、喻婉舞共享一簿,封渝留双册。
宋凌寒、安律也各记一本,厉津梵册,祝符之录,加之绯闻伴侣的合集,再有家仆、守门人、园林工人数记一册。
总共十册,没有一簿记载着他韩千羽,但每一个字眼,每一段回忆都与他息息相关
他曾耳闻,她为追求他了解他的世界,当时他认为是心机厚重,然而翻开这些笔记,看见行间的苦心和微笑的表情标记,他陡感窒息
她曾经有多疯狂地深爱他,才会做到这个境地?
韩千羽掩面捂住微烫的双颊,无法阻挡耳畔泛起的绯红。
谁承受得住这般情深意浓!何其渴望,怀抱她何其想,极度地想,无尽渴望
遥医约翰于晚十时会期,短暂问候寒暄过后,直接问:“你还爱他?”
似乎已料定,慕雨晴毫不犹豫:“是的,我爱他!”
“你是否想要原谅他,愿意破镜重圆?”约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