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今晚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一早赶路,再说,我们既然已经救了他,就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吧。”
顾晚瑜虽是商量,可是语气却不容拒绝。
“知道了,大小姐。”
而此时,在京城某个隐匿的暗室中,锦衣公子恨不得砸了眼前所有碍眼的东西。
“怎么可能!安排的万无一失,就是耗也能把他给耗死,怎么就偏偏让人给救了呢。
狼狈逃回的下属神色慌张,却强咬紧牙关,生怕一个不慎,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在没了。
“看马车上的标记,是顾相府上的。”
“顾相,哼,好,好的很!”
锦衣少年咬牙切齿,神色阴翳,下属只觉得寒光一闪,便再没了知觉。
“没用的东西,既然没完成任务,还有脸回来,下了阴曹地府,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徐景墨命太大了些。”
锦衣少年对地上乱滚的头颅视而不见,转身离开,衣诀飘飞,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母亲,您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嘛。昨日的天气母亲也是知道的,谁知道怎么就偏偏下雨了呢。”
晚瑜从铺就着繁复华美的云罗绸的床榻上滚落到季
兰君的怀中,略带稚嫩的童音让季兰君不由的心中一软,神色虽平淡,可是眼中却流露出足以溺死人的宠溺。
“我的晚瑜,你这个小磨人精。是下雨了,可是后来不是停了嘛,你这孩子,就是贪玩。”
季兰君轻轻的把晚瑜揽进怀里,而顾晚瑜闻着季兰君身上清雅如兰的熏香,差点落泪,母亲的怀抱啊,还是那般的温暖舒适。
晚瑜暗自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母亲,绝不会重蹈上一世愚蠢的道路。
“母亲,女儿来给母亲请安了。”
婉转如啼的声音打断了母女之间温馨的气氛,晚瑜从季兰君怀中脱离,只是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唯恐她的庶好妹不高兴下了床榻,而是正了正衣襟和头饰,依偎在季兰君身边。
长长的指甲,深陷进手里,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晚瑜?”
尽管顾晚瑜掩饰的很好,可是季兰君还是捕捉到了顾晚瑜情绪的变化。
“母亲,我没事。”
季兰君略带疑惑,安抚性的拍了拍顾晚瑜的后背,对盈盈跪拜的顾婉仪不置一词。
顾婉仪一身淡粉色襦裙,一袭白纱轻盈罩在衣裙之外,愈发衬
托的清丽脱俗,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儒慕般的看着季兰君。
心里却万分委屈,以前顾晚瑜从不会让她真正跪拜,总是说:“婉仪,你我是姐妹,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哪有那么多的礼数。”
她每次坚持,却被顾晚瑜不由分说的拉起,今日是怎么了?
顾婉仪大着胆子朝顾晚瑜看了一眼,却发现顾晚瑜那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顾婉仪心中一凛,对于危险的本能驱使着顾婉仪把礼仪做全,终于听到了季兰君发话。
“罢了,你这娇弱的身子,可怎么经受的住着晨昏定省的,以后就免了吧,初一十五的,做个样子就成了。”